,裡面都被下了毒,看夫人平安無事,巫花甚感慶幸,也感後怕與歉意。”
她說著說著,語帶哭腔,冷不丁地向織愉磕了個頭。
織愉蹙眉,心想看來傳言不盡然是真。
巫花、石露與柳別鴻的關係,比她以為的要複雜些。
她道:“起來吧。不是本人來道歉,你今日就算在這兒磕死了,我也不會輕饒了她。”
巫花不起:“石露姑姑狀況不大好,多半不能親自來道歉。她刺殺夫人,多半是為了我。我是一切的禍端,該由我向夫人磕頭致歉。”
說著,她又弱弱一伏身,如柳枝點地磕了個頭。
織愉:“為了你?怎麼說?”
巫花盈盈望向織愉,又四下望望,一舉一動,弱態媚生。
織愉看出她的意思是,此處太光明正大,不方便說話。
織愉:“你去將門關上,在此佈下隔音陣。”
“是。”
巫花卑微得像名侍女,去關門。
香梅在院中瞧見,質疑地橫她一眼。
織愉:“我與她說一刻鐘話,一刻鐘後她不開門,你就闖進來。”
香梅應是。
巫花明瞭,織愉給她的時間不多。回過身來,說話不再委婉。
她還要朝地上一跪,織愉抬手阻止她。
她不再推脫,道謝坐到一旁:“石露姑姑和我與城主的關係,並非外人所傳的那樣。只是其中牽扯頗多,怕被有心人探查,所以未曾對外解釋過。”
她正要接著往下說。
織愉打斷:“你告訴我,就不怕我探查?”
巫花還是弱媚的表情,眼裡添了幾分認真:“我觀城主對夫人的態度,想來即便我現在不說,過幾日城主也是要告訴夫人的。”
織愉不再出言打斷。
巫花:“其實,石露姑姑是城主的親生母親。”
織愉面露詫異:“她不是前城主兄長的爐鼎嗎?”
巫花頷首:“城主,也是前城主兄長的兒子,並非前城主親生。石露姑姑曾是桑澤邊城的石家小姐,一心仰慕前城主,但前城主已與昊均道尊的三徒弟方採仙子定下婚約。”
巫花委婉道:“於是石露姑姑用了點手段,想和前城主搭上關係。誰曾想,那日來的是前城主兄長,並非前城主。”
“事後前城主兄長將石露姑姑帶回城主府,但石露姑姑仍對前城主念念不忘,做了很多荒唐事。她也在前城主與方採仙子成親後,頭腦就開始不清醒了。前城主兄長原想將她送走,可那時她已懷有身孕。”
“於靈雲界修士而言,有孕是件很難得的事。再加上前城主兄長對石露姑姑有幾分真情,就將她留下了。”
“在他的悉心照顧下,石露姑姑也願意這樣與他相守。因石露姑姑出身配不上柳家,且她入柳家的原因不光彩,所以石露姑姑一直是以爐鼎身份待在柳家。前城主兄長那時就向她許諾,待石露姑姑誕下孩子,便與石露姑姑結為道侶。”
“然而在石露姑姑有孕期間,昊均道尊將前城主兄弟倆帶去了仙界。那時仙界已近隕滅,也不知在仙界發生了什麼,只知回來後,仙界已不存,前城主說兄長已為救他,不幸命喪仙界了。”
織愉聞言,有所深思。
這麼聽來,仙界隕滅還和昊均有關係?
他早就開始謀劃成仙之事了嗎?
可既然早就謀劃,那趁謝無鏡年幼時對他下手,豈不是更方便?
織愉審視著巫花。
巫花雖表面在講述石露的事,實際上,卻是在暗示昊均與柳家前城主似有不可言說的秘密,且與仙界滅亡有關。
巫花接著道:“石露姑姑不願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