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能伺候,但終究能力有限。”
“此生短暫,夫人若有人相陪、有人照顧,想來仙尊……已不會生氣了。”
“不會說話不如別說話。”
織愉將湯一口氣喝完,把勺子往碗裡一丟,讓香梅下去。
什麼叫此生短暫……雖然也是真話。
香梅不懂自己已經退讓,夫人為何又不悅,收拾了東西應聲告退。
織愉漱了口,上床歇息。
她這一覺又變得極不安穩,時常昏沉醒來,又睜不開眼。
如此反覆,睡到日暮醒來,反倒頭重腳輕,沒有一點休息後的輕鬆。
唯一好的是,她的風寒有所好轉,手上的傷也開始癒合了。
*
翌日,二月廿八。
織愉沒睡好,清早便起來,不得不承認,她的睡眠還是沒有改善。
前夜夢見謝無鏡的好眠,當真如一場幻夢。
不過她的風寒與手傷倒是恢復得比前兩日更快。
天諭果真再度送來大禮——一個很普通的木盒。
木盒包裹得不嚴實,其中血腥味便是織愉也能聞得見。
她不敢開啟。
待午時柳別鴻來了,才命香杏拿給柳別鴻檢查。
柳別鴻表情凝肅地開啟,又迅速合上。
可那一瞬間的血腥味,已經濃郁得充斥了織愉的鼻腔。
她用手帕捂住口鼻,轉過臉去。
柳別鴻:“砍的應當是南海國主的手指。”
說三寸便是三寸,不多不少。
盒子裡的斷指是從最長指尖開始算起,往上砍三寸。以至血淋淋的斷指參差不齊,反倒更顯可怖。
這種詳情,柳別鴻沒有對織愉說,她會害怕。
柳別鴻將木盒收走,“抱歉,我已命人在香蕪院附近嚴加巡邏,沒想到天諭竟還能有可乘之機。”
織愉有點想吐,轉移話題:“地圖的事怎麼樣了?”
柳別鴻:“還沒有線索。估計找不到。”
那可是南海國聖地,怎麼可能有地圖流出來?
可若沒有地圖,他們去了,八成都是去送死。
織愉:“儘量去魚龍混雜的鬼市看一看,也許會有。”
柳別鴻正是往那兒找的,然而還是希望渺茫,“要不去問問鍾瑩?她曾為皇儲,也許去過深海靈域。”
先前織愉就提醒過他留意鍾瑩。
這次織愉也沒有去找鍾瑩,而是隱瞞情況私下尋找。
柳別鴻知道她肯定有她的顧慮,但現在也是沒辦法。
織愉猶疑,深思過後,還是否決:“不要讓她知道。”
遙若漣珠的死雖已澄清。
但織愉仍覺得不對勁。
柳別鴻應下,陪織愉坐著閒聊了一會兒。
最終因織愉嫌他煩,把他打發走。
三月初一,木盒如期而至,仍舊沒抓到天諭內應。
織愉沒看木盒,叫柳別鴻拿走。
三月初二,木盒再至。
這次香梅直接提前把木盒送去給柳別鴻,沒讓織愉看到。
但織愉知道,木盒已經來過。
她的風寒這兩日迅速痊癒,手傷也只剩淡淡痕跡。
似乎魔太祖走後,她的身體就好轉起來了。
織愉五味雜陳,坐在桌邊看香梅將房屋徹底打掃換新,散病氣,心中想著:
原來她和他真的相剋。
香梅打掃得很仔細,整個屋子裡裡外外開啟透風,用法術淨塵一遍,再擦洗兩遍。
最後打掃到床邊。
香梅蹲下去清理床下,忽然一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