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又有點疑惑:“如今靈氣既然復甦,仙界神界的靈氣不是更充足,更適合我入道嗎?”
謝無鏡:“仙界與神界尚沒什麼人。”
織愉不解:“我入道,還需要吸人氣的嗎?”
謝無鏡將她在元始靈湖邊放下,要她脫了衣裙下去,道:“不需要。”
織愉久違地感受到此地之寒,加之如今身子柔弱,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她冷得顫了顫,做著心理準備,慢慢脫衣。
脫的時候就聽站在她身旁一直盯著她的謝無鏡道:“但是在人多的靈雲界,若你入道失敗,我可以炸了元始靈脈。”
織愉驚疑地看向謝無鏡,“炸元始靈脈,此界之人怎麼辦?”
元始靈脈乃靈雲界根本,若被損毀,豈不是一界皆廢?
“不過重新回到無人救世的局面,因果輪迴罷了。”
謝無鏡不以為意,“天道既要我飛昇救世,自然得承擔我成聖後的代價。”
所以你就拿別人的命威脅天道?
織愉瞪他一眼:“不可以這樣!”
謝無鏡不語,顯然聽沒聽進去。
他成聖後還是有變化的——變得更獨斷專行且肆無忌憚。
從前還會考慮順應天理,如今完全不講道理。
織愉悚然地脫衣裙,心想真是風水輪流轉:從前天道拿她的命威脅謝無鏡救世,現在謝無鏡拿一界命脈威脅天道不得阻她入道。
但天道會受他威脅嗎?
織愉正想著,謝無鏡嫌她脫得太慢,會寒氣入體,親自動手幫她脫。
待脫完,他亦脫了衣袍,隨她一同入靈湖。
織愉窩在他懷裡,蹭著他身上的熱意以抵擋湖中寒冷。
謝無鏡一手摟她的腰,一手拿出一顆透明泛金的丹藥,要她吃下去。
那丹藥剛好一口大小,但通身散發的氣息,比從前織愉常見的神藥還要磅礴威赫。
織愉遲疑:“就這樣吃嗎?這是什麼做的?”
謝無鏡思索須臾,將丹藥含入口中:“天脈。”
織愉:???
織愉:!!!
織愉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眼前便一暗。
謝無鏡低下頭,含住她的唇,將那藥推入她口中。
織愉懵然地承受,感到天脈之丹被送入喉嚨。
他並未過多流連,抽離,掌運聖靈之力,貼在她丹田之處。
頓時一股奇異之力遊走全身,滋養她殘廢的根骨與被毀的靈脈。
織愉仍舊呆呆的,不敢確信:“天脈?天脈還能做藥?天脈不是不能損毀嗎?”
這是先前謝世絮說的。
正因如此,謝無鏡才要捨身去補天脈。
謝無鏡淡淡然:“如今的天脈是用我之魂力所化補,缺了再補上就是。”
這就是為何他取天脈之力做藥,要花費三個月才回來的原因——
取了天脈之力後,他還需以自身去補。
謝無鏡:“你的根骨因天道而毀,便只能由天脈來補。”
織愉怔然,大腦亂成漿糊。一時不知該驚訝什麼了。
良久,只微紅熱著臉問了一句:“你剛剛餵我,是因為天脈之力暴戾嗎?”
就像從前他用他自身血肉喂她那樣。
謝無鏡沉默,似在思考如何回答。片刻後,還是如實道:“天脈之力融于丹藥已不暴戾,那般餵你……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