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就是一個一切都可以拿去交換利益的人。
畢竟,她連謝無鏡都拿去出賣了。
這就是她要的風評。
織愉不在乎被人這麼說,相反,還很滿意自己扮演惡毒女配的能力。
魔太祖:“加三年休戰,雙劍歸我。”
“太祖低估了這對劍對我的價值。”
他執意搶劍,著實讓織愉不大高興,“減三年休戰,雙劍還我。”
魔太祖側目,獸面上的眼活過來似的,威赫地盯著她。
織愉:“五年。”
魔太祖一言不發。
織愉面色越發冷,“七年。”
魔太祖:“不過一對雙劍,拿七年休戰來換,值得嗎?”
休戰時間,總共也就十年。
織愉莞爾,語調無比認真:“值得,我願意拿我能付出的一切來換。倘若你執意留下這對劍,你會後悔。”
魔太祖輕笑,卻毫無笑意,“你在威脅我。”
織愉:“豈敢,我是在提醒太祖,這對雙劍,是我的。”
那是謝無鏡送她的,是與謝無鏡的九霄太上出於同源而成對的雙劍。
在她被謝無鏡殺死前,她絕不會讓任何人把它們搶走。
夫人病了
殿內的氣氛因夜色而變得更為凝重。
織愉害怕魔太祖駭人的威壓,但仍舊不肯退讓,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獸面。
彷彿要透過獸面,望進他的雙眸。
魔太祖拂手,雙劍噹啷落地。
織愉連忙彎腰撿起,面露驚喜。
她蹲在地上將劍抱在懷裡,仰起臉對魔太祖笑:“多謝太祖。”
至於方才談的條件,她絕口不再提。
她就是這麼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
織愉抱起雙劍要走,省得待會兒魔太祖逼問她拿什麼做交易。
魔太祖也不為難她。
織愉走出大殿沒多久,就出了主宮。
織愉站在幽暗長廊上,方後知後覺地感到緊張。
方才若是魔太祖生氣了,她之後可怎麼再勾搭他?
不過她走時,他的心情似乎不算太差。
織愉珍惜地撫了撫劍,心想下次再也不用它們來防身了。歡欣雀躍地回自己寢殿去。
腦中,卻突然浮現出一行字:
[你不該將九曜太陰取回來。]
織愉停步,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自己心口。
心在急促地跳動,是對天道提醒的驚慌。
[你不該對九曜太陰是這樣的態度。]
[於你而言,這不過是被你拋棄之人送你的東西,不值得你拿任何東西去換回來。
你該順著魔太祖的話,拿劍換得更多利益才是。]
織愉喃喃:“你只告訴我,我要與謝無鏡為敵。沒告訴我,連他送我的東西都不能留。”
[……你不就是因為知道留不住,才不讓劍認主嗎?]
織愉矢口否認:“我不是……”
她頓了頓,又理直氣壯道:“我的夢裡,沒有這樣的劇情,我沒有做錯,你少來嚇唬我。”
她之所以沒有夢到這些劇情,是她夢的只有大致方向。
還有很多很多細節,都沒有夢到過。
她說的有理,但是在鑽空子。
天道沉默須臾。
[不要再有下次。]
若別人再搶謝無鏡的東西,還有下次!
織愉厭煩地擰擰眉,瞪了眼魔界幽暗的天空。
天沒有反應。
織愉矗立原地良久,短暫的氣憤過後,感到一陣虛脫,內裡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