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愉把靈果拿回來,擦擦,自己吃了。
門外香梅算著時間端熱水要進來給織愉洗漱。
聽到屋內的談話聲,震驚地紅了臉。
門已經被撞開條縫,她不敢看,慌忙要跑走。
織愉發現她,困惑地叫住她:“香梅,你不是來送水的嗎,端著水去哪兒?”
香梅聽出織愉語氣沒有異樣,偷瞄一眼,看到織愉大大方方地靠坐在床邊吃靈果,心知是自己多想了。
她頭埋得低低的,羞慚得無地自容。把水端進來,待織愉洗漱完,立刻就走了。
織愉望著她逃似的背影,對謝無鏡道:“香梅今天有點奇怪,她跑什麼?”
謝無鏡不語,似也在思考。
片刻後,他睜開眼凝視織愉。
織愉不解地與他對視,“看我幹嘛?”
並不好色
謝無鏡眉輕皺了下,閉上眼,不言語。
織愉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一遍,“你幹嘛皺眉?”
是她哪裡有問題嗎?
織愉對著鏡子檢查自己。
她今日穿的二目魚白丁香大袖裙,髮髻上是珍珠插梳和雪青色綴珠絹花。
沒問題,很好看呀。
謝無鏡還是不開口
織愉擰眉輕掐他胳膊,“你說話呀!”
謝無鏡仍舊不答,輕描淡寫地將話題帶過。
香梅奇奇怪怪,織愉能當她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但謝無鏡的異常,讓她抓心撓肝地想知道,自己今天到底哪裡有異樣了?
上靈舟時,她還特意留意了那些看她不順眼的臭老道們。
他們的眼神,依舊是看她不爽之中,又夾雜著一點“你也就是長得漂亮才蠱惑了仙尊”的不屑。
這更讓她煩躁了。
靈舟將要出發,謝無鏡要同靈舟掌舵人交代事情。
香梅將織愉愛吃的荔香涼糕與茉莉茶送進來。
待會兒靈舟發動,織愉與謝無鏡同處一屋,她就不會進來伺候了。
香梅放下東西要走。
織愉叫住她,板起臉,“香梅,你今早為什麼不敢看我,為什麼看了我就跑?”
香梅想起早上的誤會,紅著臉支支吾吾:“沒有。”
織愉正要追問,謝無鏡進來,讓香梅下去。
香梅如釋重負地跑了。
織愉就將矛頭對準謝無鏡。
謝無鏡喝茶,她便用手蓋住他的杯盞,作出一副傷心樣,“你什麼時候跟我這麼見外,有事都瞞著我了?你早上到底在看我什麼?”
“沒看什麼。”
“你分明看了,還皺眉了!”
織愉神情嚴肅:“謝無鏡,我不想猜來猜去,我希望你有話能直接告訴我。”
謝無鏡沉吟須臾,要她附耳過來。
他這樣避諱公開談及,讓織愉緊張起來,把耳朵貼過去。
須臾後。
謝無鏡穩如老狗地坐著喝茶,神色從容。
織愉躺在床上背對他,耳朵還是紅的,頗為羞惱:“下次這種話沒必要告訴我。”
謝無鏡:“嗯。”
他們雖親近,在一起泡靈湖後,很多東西也自然而然地沒那麼避諱。
但涉及床笫之事的方面,他們幾乎從沒開過對方的玩笑。
織愉又開始暈靈舟,輾轉反側,昏沉卻難以入睡。
謝無鏡放下茶盞坐過來,為她渡仙氣,“回去換個仙侍。”
織愉悶聲道:“不用。”
香梅再會胡思亂想,也是她忠誠的惡毒狗腿子,怎麼能換呢!
織愉不再提那事,如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