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別鴻含笑靜坐,像是預設。
但他眼簾低垂,遮掩了眼神。
織愉:“不必。歪瓜裂棗和別人用過的玩意,我都看不上。謝無鏡還要留著手腳伺候我,要我讓他癱瘓,想都別想。”
瀾盡嬈與柳別鴻眼底閃過一絲暗芒,沉默以對。
見織愉毫不退讓,柳別鴻道:“夫人若執意如此,我會支援夫人的。”
瀾盡嬈也道:“不說這些惹人心煩的事了。夫人,早就聽聞謝無鏡彈得一手好琴,從前都沒機會聽。今日不妨叫他出來為我等演奏一曲助助興?”
這分明是要拿謝無鏡當樂伎羞辱。
織愉心底的不爽幾乎到達了極點:“你們就這麼喜歡干預謝無鏡的事?要不我乾脆把他送給你們?”
柳別鴻立刻哄她:“夫人別生氣,我們就是隨口一說。謝無鏡又不是玩物,豈能隨意贈與。”
織愉冷了臉:“時候不早,你們該走了。不送。”
瀾盡嬈與柳別鴻也不強留。
只是離去前,瀾盡嬈道:“夫人,我們在乾元宗逗留了太久,三日後我們身為護天者,為做出表率,要回各自領地處理妖患。”
“除妖職責,夫人是逃不過的。南海國如今戒嚴,沒什麼妖魔作亂。夫人不妨隨我回西海國,你我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說是彼此照應,但織愉修為低,不會法術,去了西海國,是讓瀾盡嬈把戰績分她一半。
這是瀾盡嬈在對她示好。
織愉思量著,沒有一口回絕:“我會考慮的。”
柳別鴻:“桑澤城也隨時恭候夫人大駕。請夫人給我個機會,彌補夫人剛來靈雲界時,我送禮失言的過錯。”
織愉愣了下,擺擺手,略顯疲憊:“我也會考慮的。你們走吧。”
柳別鴻與瀾盡嬈告辭。
織愉在花亭歇了一會兒,才緩步走回皆歸院。
未進皆歸院,視線穿過院門,便見謝無鏡坐在廊下飲茶。
想到方才瀾盡嬈說的什麼“齊人之福”,還有鍾隱剛入住了堯光仙府。一些話本里的多人畫面浮現腦海中,織愉險些臉紅。
那種玩法,她絕不會考慮的。
織愉控制著表情坐到謝無鏡身邊,往他身上一倚,“你身子如何了?”
謝無鏡:“無礙。”
織愉貫徹“饞他身子”的人設,矯揉造作地把手放在他胸膛上輕撫:“可是我有礙。靈雲界靈氣不足,你的仙氣現在又不夠,你有沒有別的辦法,滋養我的靈脈?”
她環住他的脖子,把頭靠在他肩上,“我現在好累。”
謝無鏡不動如山:“你可以煉化你體內的元陽,那足夠支撐你到元嬰後期。”
他的元陽這麼厲害?
織愉驚訝,眨眨眼迅速恢復正常神情,把腿放到他腿上,“怎麼煉化?”
謝無鏡:“調動靈力至元陽處,慢慢煉。”
“可是我不想自己慢慢煉,我想你幫我,像之前那樣。”
織愉拿開他手中的茶盞,放到一邊,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
謝無鏡側目看她。
織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