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呼一聲,怨憤地瞪向柳別鴻。
柳別鴻同樣陰沉而憤怒地凝視她。
他動動腦子也想得到:
方才織愉會加入戰局,定是瀾盡嬈察覺到他會去讓織愉離開,偷偷在他身上放毒。
她借他,對織愉下了西海鰩皇的迷幻之毒操控織愉。
瀾盡嬈冷哼,望向織愉:“盟主,看來今日我們要完成先前的誓約,同生共死了。”
織愉冷聲:“錯了,是隻有你死。”
她將靈力灌入手鍊上的珠子,霎時瀾盡嬈神魂有如撕裂,痛得渾身抽搐,面目猙獰。
這些人的命註定屬於謝無鏡。
織愉不會下死手,但不會輕易放過。
瀾盡嬈卻是鐵了心要拉她入渾水,高聲道:“盟主何故這般對我,難不成是想以此向謝無鏡示好,讓他饒了你嗎?別做夢了,落在他手裡,死才是解脫!”
其餘人亦是一聲不吭,預設瀾盡嬈的汙衊。
他們都要死了,怎能留李織愉一人獨活?
當然是要她和他們一起下地獄!
柳別鴻有心解釋,卻無能為力。
此時此刻,他來解釋,只會更加重謝無鏡的疑心。
風起,林中充斥著如黃泉般的陰沉。
瀾盡嬈一邊痛叫,一邊攀扯織愉。
織愉聽麻了。
無所謂,反正她從沒指望自己能獨善其身。況且她方才都劍刺謝無鏡了……
她到現在都不敢再看謝無鏡。
突然,謝無鏡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如陰雲蓋頂。
他溫熱的手,拿走了她手腕上的手鍊。
謝無鏡把玩著手鍊,對魔軍下令,“拿下他們,別讓他們自盡。”
眾魔軍愣怔,無法確定、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究竟是誰。
謝無鏡掃他們一眼,摘下臉上破碎的獸面,淡然扔開。
那張清逸出塵的臉沾染了些許血汙,清晰地映入眾人眸中。
那是他們此生難忘的一張臉,是曾將他們打得節節敗退、有他在便不敢入靈雲界的臉。
眾魔軍如大夢初醒打般了個寒顫,連忙去壓制一眾護天者。
管他是誰,自己性命要緊。
織愉低著頭,害怕,忐忑,不知該如何面對謝無鏡。
謝無鏡吩咐完魔軍,終究還是沒有忽略了她。
他問:“這是什麼?”
織愉尚未回答,被魔族綁住的瀾盡嬈搶先開口:“這是盟主用來控制我們的東西。她與天諭交好,天諭便將此物給她,以穩固她的地位。”
“到後來……仙尊您應該也記得,您被她俘虜的那段時間,她雖和我們一樣是護天者,但就連昊均都得讓她三分。靠的就是這個東西。”
織愉聽得出來,瀾盡嬈話裡話外,都在暗示她和天諭一個級別,是一切的主謀。
織愉無法辯解,她確實算是主謀。
她先前一直沒在謝無鏡面前用過手鍊,也是擔心謝無鏡會這麼想她。
做一個反派女配,下場已經很慘了。
倘若謝無鏡知道她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反派,會如何對待她,她真的想都不敢想。
但事已至此,無所謂了,反正都是要被折磨死的。
織愉做了個深呼吸,抬起頭佯裝無辜:“不要相信她,我可以解釋的。”
待命的魔軍中有人忍不住嗤了一聲。
他們親眼看到這女人偷襲魔太祖……或者是仙尊?
反正她偷襲了,再回想她從前對謝無鏡的算計,對魔太祖的獻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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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的所作所為簡直是令人髮指,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