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刻鐘。
織愉感到他的手指輕動,細細地摩挲她的腰間細嫩的軟肉。
她骨頭一酥,身子不由一顫,呼吸一沉,按住他的手,問他:“你幹嘛?”
謝無鏡:“你說慢慢來。”
又一刻鐘到了。
他的手撥開她的外袍,只隔裡裙搭在她身上。
織愉對他瞪圓了眼睛:“我說的慢慢來不是這麼算的。”
謝無鏡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怎麼算?”
順其自然唄,還能怎麼算?
織愉嗔他一眼,緊接著便覺身子一輕——他摟住她的腰身,將她抱到了他腿上,讓她坐在他懷裡。
織愉輕推他:“這還不到一刻鐘。”
這也算慢慢來?
謝無鏡泰然不動:“嗯。”
織愉無語地與他對視片刻,終是沒忍住,掐了他腰一把。
謝無鏡終是沒對她做什麼。只是這樣抱著她,時不時輕撫她的腰背。
日漸西沉,織愉漸漸犯困犯懶,依偎在他懷裡抱住他的腰,合上雙眼。
睡意朦朧間,她感到謝無鏡將她抱起來,放在床榻上。
他在她身邊躺下,仍舊將她抱在懷裡。
恍惚間,她聽見他低語:
“你我是夫妻,怎會不熟悉?”
“我無父無母,無親無故。生生世世,僅有一個你。”
“你我,怎會不熟悉?”
作者有話要說: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明·唐寅《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閉門》
身魂相融
織愉心頭微顫,半夢半醒間循著他身上的熱意,緊緊抱住他,含糊道:“是我顧慮太多……”
是她想錯了。
以為他成了聖,以為他忘了情,以為他記憶裡只有惡毒的她,他就不再是從前那個會竭盡所能呵護她的謝無鏡。
可謝無鏡,永遠只會是謝無鏡。
謝無鏡輕撫了撫她的背,低頭,一吻輕輕落在她發頂。
*
鍛體的方法,不是隻有雙修。
織愉還不適應,謝無鏡也不勉強她。
只是從第二日開始,她每天的飲食裡多了一碗藥。
嗅到藥裡熟悉的香,織愉心知這其中有他的血肉。
他在以從前之法,用他的血肉為她養身。
織愉猶猶豫豫地飲一口,暗暗想著待會兒要不要說藥太苦,不想喝,要他換個方式喂她。
可藥入口,竟是清甜清香的味兒,實在讓她說不出苦。
她無奈,一口氣將藥飲盡,把碗遞給他。
謝無鏡問她:“味道如何?”
織愉詫異:他竟不知這藥是何滋味?
她立刻故作委屈,小臉一皺:“苦,我不想喝這藥。”
謝無鏡:“不雙修,便只有這種法子增強體魄。”
織愉眼巴巴地看他,等他接著說。
可他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
織愉有些氣惱地打他手臂一下,“我知道這藥裡主要是你的血肉有用,你就沒有別的方法餵我嗎?”
謝無鏡:“比如?”
“你問我?你難道……”
織愉一愣,忽然想起,他的記憶與謝世絮曾告訴她的夢境發展相似,恐怕是沒有他喂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