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鏡道:“這上面所用的的化仙水,原料用了諸多上等毒草凝練替代。要製出足夠能塗滿匕首的化仙水,造價不菲。”
鍾隱看到一旁被腐蝕的衣裙,再看織愉沒了外袍,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擔心道:“你被刺殺了?可有事?”
織愉搖搖頭,若有所思。
鍾隱想了想,道:“各門派與各海國,看似體面富貴,實際上坐擁的天材地寶與靈石礦,是要供整個門派或海國開銷的。一般情況下,私人絕無可能私用大量靈石。”
“唯有世家,上下皆是一族,奉家主為尊。一切資源,全聽家主調配。”
鍾隱推測,“此事或許是柳別鴻所為?”
織愉:“不可能。”
柳別鴻的性命還握在她手裡,又剛和她結盟,絕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她否定得太過乾脆,好似對柳別鴻有絕對的信任。
謝無鏡一言不發地注視她。
香梅與鍾隱也都面色凝沉。
織愉從他們三人的眼中品出一絲審視。彷彿她已經是個沉迷男色、無可救藥的女人。
織愉無語並滿意。
他們會這麼想她是好事。
織愉理直氣壯道:“此事不用你們管,明日我有事要去城主府,自會向柳別鴻要一個交代。”
鍾隱:“明日我陪你去。”
織愉思忖須臾,“明日我自己去。好了,時候不早,都回去休息吧。”
鍾隱抿抿唇,不悅離去。
香梅亦冷著臉,行禮告退。
此為主院,謝無鏡住在此處,他自然不會走。
織愉走向主屋:“你也休息吧。白日勞你辛苦,今晚就不用你伺候了。”
謝無鏡不語。
他坐在樹下,繼續喝他方才為她而放下的茶。
明月冷風,拂過樹梢。
簌簌聲響,襯得院中蕭瑟。
織愉想起他白日險些嘔血,想勸他早點回屋休息。
立秋過了,夜開始涼。
他不是從前不病不傷的仙尊,又帶著咒傷,該好好休息才是。
話到嘴邊,被她嚥下,腦海裡取而代之的,是柳別鴻說不日便要殺他成仙之事。
織愉一言不發,轉身回房。
房中有自淨術法,很是乾淨。
是謝無鏡的風格,清雅幽靜。
就是沒什麼人味兒。
織愉想著,去小間沐浴完,躺在白青色床鋪的床榻上。
放下床簾,從儲物戒拿出天諭給她的紙。
她寫道:
[今日我於桑澤城遇刺。按理說,我該對眾護天者發怒,要他們為沒保護好我付出代價。
然大功告成在即,我不願在這時與他們爭執,得不償失。
故我要你想辦法,再加一層咒術於他們身上。
如此,他們誰若背叛我,自己就會付出代價,不會連累他人。]
良久,天諭回:[?]
織愉:[你不願意?那便等著天命盟護天者聯盟全體陣亡吧。]
天諭還以為她當真為事成在即而服軟,結果只是先禮後兵。
它回:
[你修為太低,需輔以外物才可成咒。
取謝無鏡仙血混合你之血,灌入琉璃珠內,施以咒術,可控制眾人命魂。
咒法:……]
織愉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