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叫你下手輕點。你沒看新國主的小兒子很痴迷我嗎?等謝無鏡不再是仙尊,鍾隱會成為我的人。”
“你……你故意和鍾渺姐弟交好,竟是這種目的?”天諭面露錯愕。
織愉用手指攪著鬢邊的發,漫不經心道:“怎麼?等謝無鏡不再是仙尊,我又成了天命盟之首,靈雲界盡在我的掌控。我養幾個面首,不可以嗎?”
“還是說……”
織愉故意欠揍地湊到天諭面前,“你想取代謝無鏡,做我的人?”
“胡言亂語!不知羞恥!”
天諭氣憤至極。
它面容與耳根皆紅,不知是生氣,還是羞惱。
“你不願意,就少管我。”
織愉一甩長髮,髮尾從天諭身上打過去,“總之對南海國主一家下手記得有分寸,我未來還得哄著鍾隱成為我的人。我可不想因為他家任何一個人出事,影響到他和我的關係。我還指望他們幫我打理我的南海國呢。”
天諭難掩對織愉的氣惱:“就按你說的辦。這個你拿著。”
它丟給織愉一把流光溢彩的物件。
這物件沉得織愉差點沒接住。
拿到手,織愉才發現,這竟是一把神杵。
與先前謝無鏡拿給昊均看的不同。
這把神杵佈滿奇異紋路,暗放異彩。那些紋路所攜的磅礴神息,彷彿能撼天動地。
與之前織愉墜落神冢前,看到的前南海國主向謝無鏡擲出的神杵一樣。
就是這氣息、這紋路,幾乎能殺了謝無鏡
織愉問:“這是何物所制?上面的神息,竟比神冢應龍神息的還可怕。”
天諭:“你不必知道由來。這是每位護天者都會有的神物。將你的血滴在上面,形成締命契約。”
織愉:“締命契約有什麼用?”
天諭:“契約定下,旁人便不能使用這把神杵,神杵即便落入他人手中也不要緊。並且……若你能將神杵貫穿謝無鏡的神道穴,這份契約,就能讓你有機會控制謝無鏡。”
織愉沉吟。
“有機會”這三個字可真有意思。
天諭的“有機會”,等同於“有坑”。
不過織愉還是滴了滴血在神杵上。
霎時神杵中一絲流光鑽入指尖傷口,傷瞬間痊癒,代表締命已成。
織愉收起神杵。
天諭不願再和織愉多說,轉身便走。
織愉追在它身後叮囑:“別忘了南海國的事……南海國的實力若是就此衰弱,我可是要從別人門派或海國那兒拿回來的。到時同盟間出了嫌隙,可不要怪我。”
“還有,我說的是鍾隱所有的親人,包括鍾瑩。”
天諭腳步一頓:“鍾瑩與鍾隱一家關係極差,你不知道嗎?”
織愉隨便找個藉口:“鍾渺姐弟重情,雖討厭鍾瑩,但內心未必沒有把鍾瑩當自家人。我這是以防萬一。”
天諭垂眸,神色不明地站了兩息,快步離去。彷彿生怕織愉繼續提要求。
它一走,織愉便長長舒出口氣。
和天諭說話,她得時刻緊繃著神經,大腦也要不停轉。真是累死她了。
她討厭這種無時無刻都要算計的感覺。
織愉在心裡抱怨,面上裝出惶恐,將香梅叫進屋內。
香梅瞧著今日織愉利索的裝扮,不由一愣:“夫人,您今日不和仙尊一起去大典嗎?”
織愉害怕地道:“那不是謝無鏡,有人假扮他,我好不容易將他打發走。香梅,快收拾東西,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香梅腦子沒轉過來,但已經手腳麻利地收拾起來:“夫人,既然他不是仙尊,我們為什麼不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