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頭皮發麻的不適應,伸手輕撫他的側臉,慢慢向他靠近。
她在腦中預演,接下來該怎麼親他,怎麼一邊玩他,一邊讓他用仙身滋養她。
唇即將碰到他唇瓣,他突然雲淡風輕地推開她,正過臉去,端起茶盞,繼續飲未喝盡的茶。
織愉心裡鬆了口氣,表面不滿:“那麼苦的茶,有什麼好喝的。”
她打翻他手中茶盞,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摟著他的脖頸,仰起頭再次靠近他,“我記得,上次你我的親吻,是甜的。難道,不比那苦茶好嗎?”
說到甜,她想吃荔枝了。
她記得她還有一大堆荔枝在謝無鏡的芥子裡,得想個辦法弄出來吃。
她這麼想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唇終於輕輕壓在他的唇瓣上。
謝無鏡突然啟唇:“你曾同我說過,你父皇宣稱為皇族子嗣延續,為穩固朝中大臣,寵幸了許多后妃。這讓你的母妃十分噁心。”
“為了提升修為這般做,你不噁心嗎?”
清冷淡泊的語氣,像不起波瀾的冰湖。
織愉怔了怔,心想:你噁心了嗎?
那還真是對不住,天道就是要我噁心你。
她摟緊謝無鏡,說話間唇瓣廝磨:“你不一樣。”
謝無鏡默然無言,不再阻止。
他不反抗也不迎合,垂眸看她動作。
這種旁觀般的態度,讓織愉羞恥得直起雞皮疙瘩。
劇情裡的她到底是對修道和謝無鏡的身體有多渴望?
這種氛圍下還能翻來覆去地玩謝無鏡。
她真心對劇情裡的自己感到佩服,也佩服現在的她還能硬著頭皮亂親。
“夫人。”
身後倏然傳來香梅一聲詫異的呼喚。
兩道灼熱的視線盯著她的後背。
織愉嚇得渾身一僵,差點從謝無鏡身上滾下來。
他贈星海
她是背對院門的,他們應該看不到她做了什麼。
而且她只是親了他幾下,也沒做太過分的事,就算看到了,也沒什麼……吧。
織愉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輕咳兩聲,在謝無鏡身邊坐正,“安置好了?”
香梅很快恢復對她死心的死魚臉,一板一眼地回:“是。”
鍾隱盯著她,滿心的混亂與複雜全寫在眼底。良久,才低啞地“嗯”了聲。
織愉:“安置好了不休息,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說話間,她用餘光瞥謝無鏡,想看看他怎麼應對這種場面。
就見他仿若無事發生,繼續飲茶。
織愉乾脆也全當無事發生。
鍾隱:“沒什麼事,就是……”
想來找她說話。
話嘴邊,鍾隱改口:“覺得你對其他勢力可能不瞭解,想和你說說他們的事,尤其是柳別鴻。”
他思忖著,大步走進院裡,在織愉的另一側坐下,“還有,我給你帶了禮物。”
織愉忽略被兩面包夾的尷尬,問:“什麼禮物?”
鍾隱:“到了晚上才能看。你晚上有空嗎?”
織愉點頭,實在受不了這種一動手肘就容易碰到兩邊的男人的感覺,起身回房:“你晚上再來找我吧。”
鍾隱也起身,笑道:“嗯。我正好要去準備一下。”
他客氣地對謝無鏡行禮告辭。
香梅站在院裡怒視鍾隱離去,為謝無鏡不平。
但不平什麼呢?
仙尊和夫人,關係已非從前了。
香梅想了想,還是不平,氣呼呼地追上鍾隱,“鍾隱小王且慢。”
鍾隱停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