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淑娟的確和她已經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了,她早就淡忘了女兒的模樣,但是想想自己真的是不該把秋萍給遺棄,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自己還能說什麼呢。她硬著頭皮擠出幾滴眼淚來,悲痛的說:秋萍,我們錯了,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我們向你道歉。她用巴掌扇起自己的臉來。
沒用的東西,道什麼歉。
萬福狠狠的說:要道歉也得她先給我道歉,這麼多人都在場,總不能讓我低三下四的,我歲數比她大,可是她的大哥呀!
田忠義插話緩和著比較緊張的局勢:既然我們能夠在在這裡重縫,就足以證明我們還是比較有緣分的,總不能見了面就是硝煙瀰漫的戰場,不合情不合理,如果大家都能平心靜氣的談一談,一切都好解決的。
餘淑娟耐心的聽著,突然看到秘書走進來遞給田忠義一個檔案袋,女秘書叫小紅,是剛剛應聘過來的,是個名牌大學的畢業生,相貌也長得俊俏,她看見一屋子的人臉一下子就紅了。萬福傻呆呆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小紅柔聲問道:田廠長,萬福的工作你準備安排在哪個崗位?
噢,他的工作我已經安排妥當,就讓他先跟著技術員學習一段時間,到時候就獨立上崗操作。
這個活累不累呀,累了我可不願意幹。
現在沒有文化哪裡去找這麼輕鬆的工作,還想挑三撿四的,別不識抬舉,要是換了我,我寧願回家去種地。秋萍發洩著胸中的怨氣。
瞧你這話說的,難道非得有文化的人才能找到好工作?仗著念幾天臭學就了不起了?
田忠義不知道該站到哪一個人的立場上,他苦笑著說:在這件事情上,我很難做到跟公平秤一樣絲毫不出差錯,你們這樣吵到天黑能有什麼結果,不要在爭執,我不是說過了嗎,有意見提,我會洗耳恭聽的。
秋萍不冷不熱的下了最後通牒: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你就看著辦吧!
田忠義瞪大眼睛用手堵住自己的腹部,劇烈的疼痛讓他再也忍受住了,他的呼吸困難,很快就上不來氣了,重重的摔在地上。幾個人頓時慌做一團。
萬福不高興的說:關鍵時候卻放軟蛋,好端端的裝什麼病呀,現實社會現實點多好,淨整那沒用的,找你辦點事情又不是特別為難,你自己開的廠子自己說話還用看別人的眼色,真是的。
秋萍大聲吼叫著:你的良心讓狗給吃了,這不都是給你氣的,什麼時候還在說風涼話,滾開,滾開,都給我滾開。她推過去萬慶海夫婦到工廠車間去找楊仁德。秘書幫著把田忠義先給扶起來。
萬慶海雖老但還有些氣力,背起田忠義先下樓去,楊仁德開車送他到醫院。餘淑娟和萬福也跟了去。餘淑娟認為此刻正是考驗自己的時候,只要稍微來那麼一點假慈悲,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以後的日子就會要什麼有什麼。
秋萍最早看到了檢查報告,江和平醫生告訴她:早先我就囑託過他,叫他好好保養保養,可他這個人的脾氣就是倔得不行,那回要不是沒有看住他,一定會逼著他住院療養的。
秋萍急切的問:江叔叔,你就別在賣關子了,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我爸爸他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勞累過度呀?
江和平說:初步診斷他的肝臟功能,腸胃功能都沒有毛病,只是腎虛過度,等做一個徹底的腎臟手術,就能知道真正的情況了。
秋萍說:是不是腦子受到大的刺激引起的,這和他的病情有沒有直接的關係?
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影響的,但不是主要原因。不管情況是好是壞,我們醫生對待病人的家屬是從來不說假話的,你的心理上必須得有一個思想上的準備。
那就儘快查出結果。秋萍深沉的說:江叔叔,不管做出的結論如何,你都要做好保密工作的,我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