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把你弄成了這樣,這又是怎麼回事?
話一出口,他就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不經思考就果斷的下結論,況且她又是一個比較內向的女孩子。
她也並不迴避,柔聲說:這是先天性的。就是這樣一個最原始的原因讓我整整孤獨地度過了十八個年頭,十八年來,我一直處於自卑,恐懼的心理當中,我沒有一個親戚沒有幾個朋友。當年父母把我生下來看見我有生理缺陷,就狠心的把我遺棄了,難道我做錯了什麼,難道一出世就要遭受無情的骨肉分離?就要遭受心理上帶來的巨大折磨?
她的臉變得緋紅起來。
田忠義怔怔地看著她,忘記了吃飯,其實他早就將盒子裡的米飯一粒不剩的吞進肚子。
後來。秋萍接著說:好心人撿起路邊的我把我送到孤兒院,藉助來自社會上的幫助才得以存活到今天,我能生存下來是相當的艱難。再後來才聽人說實話如果當初救我的那個恩人若是再晚來一個時辰我恐怕要麼是餓死要麼就是被狗給撕吃掉。
她的眸子裡有晶瑩的東西在翻滾,她傷痛的說:即便是再醜陋,再不完整,終究也是他們身上掉下來的心頭肉啊,他們怎麼就忍心!
她再也控制不住淚水撲簌而下。
她是單純的,無辜的。他被她不幸的身世深深的感染著,他的心在向她一點點靠攏。
她努力使自己忍住悲傷,繼續說道:到了十八歲我就要離開孤兒院,因為我已經是個成年人自己也有生存的能力了,可這是一個複雜多變的社會,這個社會讓我感到壓抑,感到無所適從,我身上背負的不僅是生理上帶來的壓力,更多的是心靈上的痛苦折磨,我恨透了這個骯髒的社會,我也早就希望有一天把欠下的人情債了斷,然後痛快地,微笑著和這個世界抉別,也許這就是我要堅強活下來的信念。
萍兒。田忠義率直的勸她:你怎麼會有這種念頭,更不可能去自卑,有誰的這一輩子,敢理直氣壯地說自己的一生就是一帆風順的,恐怕沒有幾個,所謂的一帆風順只不過是人們寄予自己的一種美好心願罷了。當然,現實社會是歷史發展所不能更改的,他只會向前邁進而不會向後倒退。至於社會物慾橫流複雜多變這我也深有感觸,我們雖然不能改變現實中的什麼,至少我們應該學著去適應它,在它的變化中力求生存的更好。應該樂觀地去對待,像我。他刻意的笑笑:一個既將成為行屍走肉的人在墓中還有求生的慾望,也算是在生與死的邊緣上度過了一個輪迴,但是我依然沒有放棄活著的念頭,學會忍耐,學會堅強,堅強地面對生活中的一切,無論成功還是失敗,畢竟我們已經盡力了。
一番慷慨激昂的勸慰直說的秋萍心中熱乎乎的,她打心底兒發出由衷的感謝和莫名的激動,對田忠義突然肅然起敬,她的臉上洋溢著一種很好看的紅暈。
叔叔,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暝暝中,秋萍又對他的死亡原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或許是想讓他親口吐露點什麼似的,而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似乎又在意料之外。像這種事情,倘若她不問自己,自己也會主動告訴她的,因此也並不隱瞞,似乎是因為這個問題又勾起他某一根神經受到刺激弄得他好不惱火。他搖著頭,嘆著氣,一副無奈而又黯然神傷的模樣,看上去倒是多添幾分對於他的同情。
可以確定的說結婚是正確的美好的,生孩子卻是個天大的不可饒恕的錯誤。我十九歲那年就被迫結了婚。結婚不久,唯一的親人我的父親就過世了。他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一小筆財產。於是我就開始一邊學著做生意一邊照顧著四個孩子。等我辛辛苦苦把四個孩子撫養成人後,我發現我從此就失去了他們。我那時在新州市,就是臨近江寧的那個市,孩子們就向我提出說我的老家在江寧,工作也應該選擇江寧。每週他們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