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忠義看到冬魂的潰爛的手指傷口,也捨不得說他什麼,心疼的摟著冬魂,瞬間冬魂泣不成聲。
他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著說:爸爸,你知道嗎,吃苦受累這些我都不怕,我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你老是不來看我,我知道你很忙,那麼看上一眼給我說上一句話我都感到心滿意足,妹妹以前每個星期都會給我寫信的,現在已經有半個多月也沒有她的訊息了,我真的很害怕,晚上不敢睡覺,我害怕被別人冷落,害怕失去你們,如果你們不喜歡我了,那麼我的努力不就是白費了?真的,我沒有因為別的原因而放棄過夢想,促使我走到今天的就是你們的關愛。沒有愛,寸步難行,沒有了愛,我的世界是一片黑暗,有你們的愛,我雖然看不見東西但是我能感受得到。
田忠義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生氣,憤怒,自己是不是有點太自私了,自己一直在努力學著更多的關愛別人,可是自己沒有做到。他沉痛的說:爸爸沒有來看你,是爸爸的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沒有來看你但是爸一直在惦記著你,爸應該早一點的過來看你,你要原諒爸爸,不然爸爸的心裡會永遠的難受。我這一段時間也是沒有你妹妹的訊息,她明年就要畢業了,可能學業正忙。他忽然想起了莫海燕說過的一句話就應用上了:冬魂,你是個男子漢,男子漢就該堅強的面對生活中的風風雨雨,聽呂校長說你馬上就要參加大賽了,準備的咋樣了?
冬魂沒有說話,獨自摸索到了鋼琴前,彈奏起了貝多芬的第六交響樂。聲音時而緩慢,時而激昂,時而沉重,時而明朗,他的那副架勢絕對就是一個正宗的大音樂家,如果他戴上墨鏡,是絕對看不出有一點的缺憾的,是絕對的完美音樂家。
在場的老師和不約而同的為他鼓起掌來。
這次第一位子肯定是為咱們冬魂留著的,任何人也是搶不走的,等到冬魂取得了好成績的時候,我們大家也跟著喝個甜湯。呂校長說道。
你們幾日去參賽?田忠義問。
時間不多了,就在大後天。呂校長計算著日子&ldo;明天就動身在路上耽擱耽擱估計得需要兩天的時間正好能趕到北京。
時間怎麼這麼緊張。呂校長,你看我能不能接冬魂回家一天做做準備。對了,你們的差旅費我全包了。
可以,但是你得到保證千萬不能夠出現一絲的差錯。
是的,我保證。
田忠義靠近冬魂,讓他停下,冬魂一聽說要帶他回家,高興的蹦了起來。
呂校長再三交代他別忘了時間。
冬魂在副駕駛室裡坐好,田忠義問道:冬魂,你想要我帶你去哪裡,說吧,我都會滿足你的。
爸爸,帶我去兜風吧,我想去外邊放放風,準備輕鬆的應對這次比賽。
好啊,我年輕那會兒沒事的時候也總愛去兜風的。他發動了發動機。
冬魂有些遺憾的說:可惜,我看不到了你的容顏和大自然的美好事物,只能在心靈深處來溝通。爸爸,你是個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好人也會一生都平安的。以前我很自卑,自卑到了想死的地步,現在就是從遇到你之後,我不再自卑,不再有輕生的念頭,是你是音樂還有一大堆的好心人挽救了我,我現在就是世界上最快樂最幸福的人。
他想不出更好的語言來回答他,所以也就不再說話安心的開著車。風越刮越大,塵土被風揚起拍打在窗玻璃上喀嚓作響,路上的行人把衣服裹緊,年輕的女士用紗巾罩住了臉。
爸爸,外邊的風很大嗎?
是的,我們回家吧!
田忠義只要一看到莫海燕的照片心裡就開始想她了,是那種情不自禁的想。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去面對這件事情,也不好意思從正面說,就旁敲側擊的問冬魂:學校裡的男老師好還是女老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