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溫柔地看著他,輕喚了一聲:「傻瓜……」
【瑞安城昱閣】
他靜靜地坐在窗臺上,地上凌亂地放著十幾個酒瓶,他望著窗外那輪刺眼的秋月,只是靜靜地喝著酒,靜靜地看著對面的那個窗臺。
他以為他可以平靜,他以為今晚的他可以瀟灑地睡去,不再無眠。可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也只是個男人,他努力地不去想起,可是,最愛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兩人纏綿的畫面卻是不時地出現,他以為他真的可以平靜的,直到他感覺到手上傳來了疼痛,看到身上的酒瓶碎渣和血漬。
「切……」
他不想管那個傷口,那樣疼著,似乎他的心裡也會好受一點。
「際霖天,手不想要了嗎?」
「……」他轉過頭,看了看門外的如陽,撇過頭繼續看著窗外,沒有回答。
如陽搖搖頭,翻箱倒櫃地找著醫藥箱。
「下來坐著。」
「……」
找到醫藥箱,看到他依舊還是坐著窗臺上,如陽生氣地罵道:「臭小子!給我下來坐著!」
「我沒事,哥,讓我自己靜一會。」
「你這叫靜嗎?!以後還要不要拿劍了啊?給我下來!」
「……」
他跳下窗臺,踩過一地的碎片和鮮血,坐到了如陽面前。
「手伸出來。」
「……」
看著他一手的玻璃渣,如陽皺起了眉頭,拿出鑷子,小心地一個一個挑出來。
「幸好不深,要不你小子就等著後悔去吧。」
「……」
「我早就去問過大哥了,臭小子,心裡難受幹嘛自己憋著。」
「哥?」
「真不知道你們兩個是遺傳到誰,你三哥也是,什麼事情都自己扛著,知不知道我看在心裡比你們還難受?」
「……」
幫他包紮好後,他看著他空洞的眼神,輕輕嘆了口氣,攬過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
「想哭就哭出來,傻弟弟……」
「……」
「人總是這樣,鼓起勇氣做了一件事,覺得自己很勇敢,很了不起,自信自己一定可以的,到頭來才發現,原來痛苦還那麼多,煎熬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是盡頭。但是,能鼓起勇氣,能狠得下心,做得到這樣,不後悔自己的決定,你已經是個英雄了。」
如陽輕輕拍著他的背,心疼地嘆了口氣。
「哥……」
「嗯?」
「我好痛……」
「……」他把他抱得更緊了,那個從來不說痛的弟弟,那個什麼苦痛都自己嚥下去的弟弟,這時卻哽咽著說著,他很痛……
他明白,他真得感同身受,他的痛。
半個月後
【矢雨城伯曼神殿】
羽陽坐在位置上,靜心聆聽著瑛瑛的歌聲。
大婚過後,她的壓力也減輕了不少,夜風是個天生的治國之才,自從他成為王夫,羽陽需要做的事情一下子少了很多,因為夜風總是捨不得她忙忙碌碌,除了必須要她批准的事情,他都攬了下來一一處理掉再和她報告。
伯曼神殿依舊是那樣,偶爾有貴族成員前來禮拜眾君王之外,也沒有什麼人會過來了。
一曲過後,瑛瑛向羽陽行禮,走到她的面前問:「陛下,近來身體可好?」
「嗯,瑛瑛呢?最近來參拜的人多嗎?」
「不多,所以我也挺清閒的。」
這時,伯曼神殿的大門被推開了,夜空急急忙忙地跑到羽陽面前。
「小空,怎麼了?」見夜空如此著急,瑛瑛擔心地問。
夜空看了看瑛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