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魚,撲騰著,圍著他游來游去。一曲過後,景宏已經站在了羽陽身後,他鼓了鼓掌,微笑著看著雍炎:「難怪老夫一隻魚都釣不著,原來是琴皇在此彈奏。」
羽陽聞聲轉過身去,見霖天身邊站著一個滿頭白髮卻氣質不凡的老者,感到十分奇怪。
「你是?」
景宏走到羽陽跟前,跪了下來,行禮道:「小民拜見陛下。」
羽陽微笑著扶起他:「老人家請起。」
雍炎坐在欄杆上,看著霖天又是一笑。霖天這才明白,雍炎早就知道景宏王夫在此,但是,他為什麼要逼出景宏王夫,他還是想不明白。
羽陽笑問:「老人家看起來像是認識雍炎呢?」
「是。」
「哦?雍炎,你認識這位老者?」
雍炎收起琴,從欄杆上輕盈跳下,背靠著欄杆看著景宏王夫,答:「見過。」
景宏微微一笑,說:「五十年前見過一面吧?」
羽陽聽後皺起了眉頭:「雍炎,你不是說,你今年二十五嗎?」
「我看是這位老者記錯了,我們幾年前才第一次見面,不是嗎?」
「呵呵,那或許是老夫記錯了吧。」
雍炎挑起了嘴角,繼續對景宏說:「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希亞·景宏。」
此語一出,霖天怒而拔劍,指著雍炎,景宏示意他收起劍。他轉過身,看著驚訝不已的羽陽。
「景……宏?希亞·景宏?景宏王夫?爺爺?」
景宏深深地點了點頭,說:「原來琴皇叫做雍炎呢,早晨得知琴皇他老人家竟是成為了陛下的臣子,我也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瞞不住了。羽陽,我的孫女,是我,沒錯。」
羽陽無言,心中百感交集。這樣一個連陽光都沒有溫度的午後,在這麼一洌清池之上,她見到了自己的親生爺爺——二十七年前,因為樂夏女王駕崩而離開矢雨城的景宏王夫。
景宏王夫慈祥地笑了,看著羽陽的雙目裡滿滿的都是無法形容的欣喜,欣慰——還有內疚:「我本是不能出現在你面前的,哎……結果,我還是違背了自己的諾言。」
「諾言?」
景宏正要回答,雍炎打斷了他,說:「諾言不正是用來打破的麼?為了一個諾言而一生不與至親相見,豈不是……太傻?」
被他這麼一說,景宏沉默了,他默默看著羽陽,她也看著他。景宏伸出了那雙佈滿皺紋的雙手,輕輕觸碰了下她的額頭,笑了笑,又握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握著。
「羽陽,爺爺的手是不是很粗糙?會不會弄疼你?」
「不會!怎麼會……」
「看你,一見到爺爺,女王的威儀都沒有了,看你的眼神,就像個孩子一樣,哪有點女王的樣子。」
「對不起……爺爺。」
「爺爺沒有怪你的意思,夏兒不也是這樣嗎……在別人面前,威嚴無比,而在我面前,她和你一樣,像個孩子……」他的眼神如他們身邊的那一池碧水,溫柔無邊。
「爺爺……」
「孩子,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見面了,以後,你的路還很長很長,還有很多挑戰在等著你,如果可以,爺爺多想在你身邊保護你,照顧你……」
「爺爺,我……我一定會努力!」
他開心地笑著,而後又是一聲嘆息:「好了,我該走了。」
「不……不要……」
她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低下了頭。
這時,雍炎突然抓住了景宏的肩膀,一揮衣袖,閃現一道白光,隨後兩人消失在了霖天和羽陽的眼前。
「爺爺!雍炎!」
霖天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