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璟說著撩開衣袍跪地,“如此臣子覺得,陛下在賞賜之前應當罰臣子不知輕重,胡作非為,破壞兩國相交,欺凌霖國皇子。”
這一席話直接錘懵了眾人,這還是那個紈絝嗎?怎麼說的如此大義凜然又頭頭是道,這莫不是個假的賀雲璟。
皇帝也震驚了,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看向賀雲璟,他抬手壓住要求情的皇后和武安侯夫婦,“雲璟如此說,朕當如何罰你?”
“就罰臣子閉門思過一年,不夠的讓臣子父親用功勞抵消了吧,一年時間太長,臣子怕憋不住。”
賀雲璟這話又把人帶到了他的紈絝和目中無人上,的確還是賀雲璟的風格。
皇帝聽後欣喜大笑,“那就如你所言,今日宴會後就好好在府中思過,收收你這脾性。”
“謝陛下隆恩。”賀雲璟叩首謝恩,再次抬起來給江梨求恩典,“陛下,六皇子於我有恩,我於他有愧,求陛下恩典,於我一個報恩還愧的機會,讓六皇子陪臣子閉門思過,也讓六皇子也出皇宮散散心。”
皇帝並未立刻答應,江梨不管怎麼說都是質子,若是離開皇宮與霖國的奸細密謀些什麼,他可不願意。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讓皇帝不要答應。
賀雲璟沒有等那些人說完才開口,“若陛下不信臣子,儘管讓父親打斷我腿便是。”
“胡鬧!”皇帝呵斥,責備的看了眼賀雲璟,跟著又嘆,“罷了,關一年磨磨你這性子總是好的。便辛苦六皇子多多照看,好生管管這不著調的。”
江梨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句,他才不想去管賀雲璟,還是去武安侯府,怕不是要被賀雲璟虐的連骨頭渣渣都不剩下。
鼓起勇氣,江梨剛抬頭要爭取一下,賀雲璟已經起身到了他面前,伸手扶起他的同時在他耳邊低聲,“不想我求娶林水鳶就閉上嘴。”
江梨氣的全身發抖,對賀雲璟怒目而視,他怎麼能這樣做。
賀雲璟不以為然,扶著他起身坐好,漫不經心的看著歌舞吃著酒,並不理會江梨的憤怒無力。
江梨的確是憤怒的,十分擔憂的看向女客那邊,準確來說是在看林水鳶,目光溫柔。
但他不敢多看,拼命壓制著內心的渴望收回視線,坐立難安。
好在宴會沒有多久皇帝和皇后就離席了,眾人恭送後武安侯夫妻立刻過來訓斥賀雲璟,怎地如此魯莽要帶走江梨,若是日後出了事可如何得了。
賀雲璟神色淡淡應付著,見宴會差不多就帶著江梨離席了。
出宮的路上有人攔住了兩人,跟著武子謙便追了上來,將賀雲璟帶到了一旁說話。
武子謙無奈,“雲璟,他畢竟是霖國的皇子,你不能如此胡來,若他有事,兩國必然起戰。”
“太子放心,我心中有數,不會對他做什麼。”賀雲璟上前一步在武子謙耳邊低語,“武安侯勢大,我已樹敵良多,須得避上一避。至於江梨,他日回去霖國,我與他的仇怨只能是禍端。如此,在他離開之前我必須與他化干戈為玉帛,帶他回府是最好的選擇。”
武子謙眸色一暗,伸手握住賀雲璟的胳膊,“你這是?”
“前些時日風寒我發現有人對我下毒,侯府要變天,我得收拾一下。太子放心,侯府與太子同在一條船上,我必會清算好。”
武子謙頷首,表情也變得嚴肅幾分,“你小心些,莫要莽撞行事。”
“我記下了。”
賀雲璟拱手行禮,這便與武子謙告別匆匆離開,帶著江梨出了宮門坐上馬車。
武安侯府馬車豪華,空間也大,兩人各坐一方互不打擾,江梨是又怒又懼,緊張不已,賀雲璟則是在思考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武子謙雖然是太子卻不是日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