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皮帶肉一起磨。
空蕩蕩的疼。
這種疼連帶著綁架時被打的疼痛一起湧了上來,讓鼻子發酸。
季家宏裂了縫的金絲鏡片上迅速罩了一層霧氣。
季家宏忽然覺得自己挺對不起王浩的,想想自己其實從小時候就壞,雖然每次都被王浩欺負,但其實那人沒怎麼找上門來,都是自己找賤,沒事兒去招人家。
王浩是個好人。
夠義氣!仗義!對朋友那是沒的說!
季家宏帶著巨大的悲痛望著王浩。
這麼好的人,怎麼就死了呢。
不,或許還有救,季家宏想起在做公益演出的時候,有護士教過的急救方法。
季家宏爬回王浩身邊,摸索著找到心臟的位置,然後用力的摁下去。
“季家宏你個王八蛋!”一直安靜的王浩的屍體突然嚎叫起來,“他媽 的我那裡有傷!”
醫院裡飄著消毒水的味道,季家宏躺在病床上,右手打著石膏,左手掛著吊瓶,轉過頭去看隔壁床的王浩。
與此相比,王浩身上傷雖然看起來嚴重,卻全是皮外傷,只是肋骨有些輕微骨折。
王浩抱著手臂靠在床上,身前坐著一個問話的中年警察和記筆錄的青年警察。
王浩有點惱火,當時那句話喊出來幾乎費盡所有力氣,結果季家宏愣了幾秒鐘,然後就抱著他流眼淚,死都不鬆手,引得後面來的警察圍了一圈看熱鬧。
好嘛,等現在自己好些了,警察來問話,問話的和記筆錄的這兩個一直笑的特曖昧,死活不相信他倆關係普通。
“你倆是那個吧?”中年警察問。
“哪個?”王浩沒好氣的問。
“就是那個嘛。”中年警察轉頭看看季家宏,“其實我們見的也多了,你用不著隱瞞。”
“其實……”季家宏紅著臉用左手扶了扶眼鏡,有點扭捏,“我們就是朋友關係。”
“哦……”警察大叔瞭然的一笑,旁邊的小警察迅速在本子上記下——二人為同性情侶。
你臉紅個屁啊!王浩喊:“我倆沒關係!”
“沒關係?”警察大叔用懷疑的語氣反問,“什麼關係都沒有?”
王浩條件反射的就想回答‘沒錯’,但忽然想起上次在N市自己和季家宏發生過的不純潔肉 體關係,吭了一下,沒了底氣。
警察大叔又很盡責的問了綁匪的身高長相特徵,一邊問一邊記差不多也一個小時過去了。
等警察一走,室內氣氛變的有點尷尬。
王浩閉著眼休息,季家宏眼睛轉來轉去,最後停在王浩臉上,眼巴巴的看著他:“我給偉忠哥打電話了,趙哥那幫人跑不了。”
“哦。”王浩被他盯的心煩,睜開眼睛視線一和那傢伙對上,那邊又是副可憐兮兮的內疚樣子。
季家宏住院的訊息傳開,探病的人一撥一撥的來,鮮花果籃堆滿了病房,一個個青春靚麗、英俊帥氣的男女柔聲細氣的噓寒問暖,幾天過來醫院眾人就像看了場選美大賽。
尤其是住在同一個病房的王浩,看美人看的都快審美疲勞了。
尤其是那些毫不忌諱的當著王浩的面對季家宏撒嬌的。
“看你這樣。”畫得精緻的長指甲在季家宏的胸口畫圈圈,嘴巴嘟了起來,“人家好心疼呢。”
季家宏用眼角瞄著王浩,把那雙手拿下去,乾笑:“是嗎,哈哈。”
王浩擰著眉頭看著這邊。
“我買了水果過來。”那長指甲撥了一隻香蕉,“來,餵你吃,啊……”
王浩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季家宏推開那人:“我不想吃,你回去吧。”
“這樣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