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文澤看著手中早已被他攥的滿是傷痕的樹枝:“不過是隨手摺來的樹枝,難道還有什麼說法不成?”
方圓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了口:“你們可知道我們為什麼這般要好?”
“因為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陸英石的話裡都是煞氣。
方圓笑笑:“是的。我們那裡有這麼一首詩:人生無根蒂,飄如陌上塵;分散逐風轉,此已非常身;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我們就是這無根的蒂、陌上的塵。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便是彼此唯一的親人、朋友。所以我懂她······”
“這樹枝”他低著頭,沒有人看得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的想法。
方圓繼續道:“我們那裡有這樣一句詩: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說君兮君不知。”
簡文澤終是失了理智、丟了沉著,瘋狂的大笑起來:“她愛我?怎麼可能。她那樣的人。她那樣的瘋子會愛人?她愛的、要的只是她的自由!”
方圓又笑了,那笑燦爛極了,可讓人覺得那麼悲傷。她指著自己的臉:“你看,你看,我在笑!我在笑!
你莫看我在笑,其實我在哭!
男人啊,只會用眼睛去看女人。”
她對簡文澤說:“有些事不說,可能因為驕傲······也可能,是因為絕望!”
方圓攙扶起忘川:“別再哭了。你家主子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被逼上懸崖都不曾哭過。到死都把這絕望的愛情帶進了墳墓。你在他們面前哭成這個樣子,她知道了會生氣的。”
忘川跟著方圓走了。他記得主子的囑託。主子將方姑娘交給了他,他就一定護好方姑娘。
一行人被士兵攬住,看著方圓一臉悲痛的笑,陸英石終是放過了他們。
在客棧裡方圓迎來了第三個人,西明的商業‘皇帝’——連俊軒。
他長得很美、很妖媚。可他的神態特別疲倦,姿態也端的特別低。
他拿來一張紙,說是賀然留下來的。他知道她們之間的交流都是用的這種文字。他來求她念給他聽的。
這態度、這相貌,本來方圓說什麼也該給她翻譯翻譯的。可是看著信得內容她快瘋了。
那竟是一封情書。而且用詞十分大膽,表白十分露骨。
“這···恩···是寫給你的?”就算看不見她也知道自己的臉是紅的。
“恩。”
“我,我給你騰在紙上,你明日來拿吧。”
連俊軒道了謝就離開了。
蘇澈十分好奇湊上來看。反覆看了很多次,還是一頭霧水:“這是什麼?”
方圓一把奪過信來,沒好氣的說:“情書。”
蘇澈鬧著要方圓念給他聽聽。還說要是對著他說不出來,可以對著他哥說。把方圓臊的不輕,被他大哥提了出去。
這戲也演了,情書也翻譯了,一行人在連俊軒的護送下回了東宇。
連俊軒親自將他們送到了兩國的邊界。蘇家的人已經在等候了。連俊軒策馬來到馬車前:“方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兩人來到離大部隊不遠的地方,連俊軒的神情有些窘迫:“那個······請問一下方姑娘,你們那個地方···恩···是不是真的女尊男卑,女子···可以,恩···娶,好幾個相公?”
方圓整個人都驚呆了愣在原地半天,下巴差點掉下來。想到賀然給簡文澤的樹枝還有連俊軒的情書,原來她打的女尊的主意啊。不知道她陸英石又留了什麼。陸英石那樣的人啊,估計留什麼也沒用。他是絕對不會和人共侍一妻的。再想想簡文澤,再看看連俊軒,頓時覺得賀然要走女尊,那還真是路漫漫兮其修遠那。
話一問出連俊軒也有些尷尬,不太好意思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