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昏昏沉沉,可算是到了暖和些的地方,他漸漸泛起睏意。原桓榷把音樂關掉,把空調又升高了些,輕緩地行駛在路上。
一直到火鍋店門口,江鶴都沒醒。
他縮在副駕駛座的角落裡,一頭金黃的發懶懶散在羽絨服上,還有一些鑽進臉頰旁,柔柔貼著白淨的肌膚。江鶴睡覺的時候特別安靜,睫毛安靜貼著臥蠶,呼吸平穩,跟泡麵特別像,偶爾蜷縮著手指,從鼻子裡溢位幾聲哼嚀。原桓榷小聲喚了句哥,沒得到回應,於是他伸手輕輕蹭了蹭江鶴緋紅的臉頰,溫熱柔軟。
在原桓榷還想再繼續做點什麼的時候,江鶴輕輕顫著睫毛睜開眸子,把倏地清亮的目光落到原桓榷身上,他睡覺的時候那股慵懶的勁如數消散,眉眼間又換上了熟悉的冰冷疏離。
「幹什麼?」
原桓榷若無其事收回手:「到了。」
原桓榷和江鶴都是無辣不歡的肉食主義者,火鍋底料點的最辣的那一款,兩個人呼哧呼哧滾著熱辣辣的湯送下去好多牛肉羊肉,吃得江鶴鼻子不停吸著鼻涕,原桓榷抽了張紙遞給他,還順便把剛撈上來的肥牛放到江鶴碗裡。
「我好久沒吃火鍋了,每天訓練都好忙,我們教練搞了好多方案,按著我們不停練。」特別是原桓榷那天曠班回來,訓練賽也越來越多,過兩天還約了fb和好幾個戰隊打。
江鶴舌尖都被辣的充血,嘴唇紅艷,吐出來的話卻是冷冰冰的:「你們戰隊這麼菜,練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江鶴話語間難掩嫌棄:「我都不知道你們那個顧緒是怎麼進的一隊,除了充數還能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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