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對。”謝輕塵輕蹙眉尖,神情甚是凝重,“小王爺被殺是一件大事,可是過了這麼久,怎麼都不見有人追上來?你不覺得有些蹊蹺麼?”
“二位說什麼?什麼小王爺被殺?”青衣門一名弟子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湛碧筠連忙喝止:“韋師弟,不要多嘴探問人家的事!”
謝輕塵哼了一聲,道:“湛姑娘,說句不中聽的,你們懷疑我兄妹二人這把天劍來路不正,可實在不知道楊師兄將這把天劍託給我妹子,給她惹來了多少無端的禍事——我們方才說的這件事,也全是拜這把晦氣的天劍所賜!什麼絕世寶劍,絕世掃把星還差不多!”
此言倒是大出青衣門諸人意料,連湛碧筠也不由追問了一句:“願聞其詳?”
謝輕塵看看越冰瑩:“瑩兒,把必力格怎麼死的,告訴他們!”
越冰瑩一句話都沒有講,眼淚就在眼眶裡轉了圈兒。她沉默良久,才將昨夜發生的事情一一講來,講到後來,終於還是泣不成聲。
眾人都是江湖兒女,聽得一位普通牧民竟有如此俠肝義膽,都不禁肅然起敬,等聽到謝輕塵匹馬隻身,夜入旗主府邸殺了小王爺為必力格報仇,更是滿面欽敬之色。
謝輕塵冷冷地道:“湛姑娘,不是任何人都喜歡這些東西的!對我妹子而言,那位青梅竹馬的牧民兄弟的性命,是千把萬把天劍也難抵其萬分之一的!”
湛碧筠默默地點頭,於是又想起那位楊師兄當日種種的關懷,不由黯然低下頭去。
那秦敏兒淚流滿面,哽咽著對謝輕塵道:“謝少俠,我有眼無珠,方才多有誤會,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謝輕塵微笑道:“方才謝某也有冒犯之處,還望姑娘不要見怪——只是,謝某不是什麼少俠,以後姑娘萬勿如此高抬,聽著甚是刺耳!”
秦敏兒愕然:還有嫌別人叫他“少俠”聽著刺耳的?真是怪物一個!
可是她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啊,謝公子,聽你們的意思,越家妹子是這草原上長大的了?”
“是啊,她是生在草原長在草原。”謝輕塵點點頭道。
“那你呢?你不是吧?”秦敏兒道。
謝輕塵對這個好奇的女孩子報以淡淡一笑:“我當然不是。”
“那你和越姑娘是表兄妹了?”秦敏兒是打破沙鍋問到底。
謝輕塵微一沉吟,然後道:“也不是——其實算上今日,我和瑩兒認識剛滿二十日!”
看到眾人大為意外的神情,謝輕塵淡淡地道:“我當日傷病纏身,昏倒在河邊,是越夫人救了我性命。可是夫人因為救我,太過耗神耗力,以至於引動舊疾而過世了。所以我就死乞白賴要給人家當哥哥,還好人家沒有怨恨我也沒有嫌惡我——大家可以不相信我謝某的人品,但這片草原上人人皆知的菩薩神醫越夫人和她的女兒,實在不應該給大家懷疑和誤會。”
他把目光投向越冰瑩,那小姑娘低著頭紅著眼圈,單薄清削的雙肩微微聳起,平添幾許楚楚可憐。
“啊,菩薩神醫?我聽過的。”秦敏兒連連點頭,眾人看著越冰瑩的目光也或多或少都多了些什麼。
傍晚的時候,大家來到一個小鎮子,於是找到鎮上唯一一家客棧歇息下來。
越冰瑩和湛碧筠、秦敏兒三個女孩子共宿一室,吃過晚飯時候還早,於是就坐在一處閒談起來。
湛碧筠道:“越家妹子,不知為何,我一見你就十分喜歡。”
越冰瑩笑了:“姐姐,那咱們還真是有緣,我一見你也是格外喜歡。”
秦敏兒急了:“哎,那我呢?越家妹子,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
“姐姐多心了,其實姐姐性格爽利,我很羨慕你啊!”越冰瑩認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