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就夢到又回到那天夜裡,眼睜睜看著百合要走,我就使盡全身力氣想要拉住她——醒來才發覺,原是一場夢而已!”謝輕塵苦笑著搖搖頭,“
生離死別 。。。
接著才知道,我竟然遇到了二十年前悔婚出走的‘悅和山莊’大小姐;而且,為了救我,她已然仙逝——為了我這個本不該再活在世上的罪人,害得瑩兒失去了相依為命的母親,從此孤苦無依,真是對不住她!”
“原來,越姑娘竟是——‘黑鷹’前輩和蕭大小姐的女兒!”裴羲何愕然道,“失敬失敬!”
正悄悄抹淚的越冰瑩不覺紅了臉低下頭去。
謝輕塵看看窗外,道:“天已大亮,咱們用過早飯,就各自上路吧,免得夜長夢多!”
眾人點頭稱是,於是一起去用過早飯。郭槐樹、喜梅夫婦前去採辦貨物,臨別一再囑咐謝輕塵與越冰瑩去臨淄老家多住些日子。此時已是七月底了,謝輕塵便與裴羲何約好中秋節在“青衣門”總舵會面,這才各自上路。
“瑩兒,你傷勢未愈,不能勞頓,所以咱們還是再找間客棧住下來,過兩日你痊癒了再走。”謝輕塵道,“而且,紫微教那些人以為你我已然走遠,也會一路追下去,未必想得到咱們其實還在這裡盤桓。”
二人於是在城南另外找了一家客棧,把馬兒交給殷勤的小二,吩咐店家準備兩件上房。
接下來的數日,越冰瑩每日按時運功服藥,傷勢日漸痊癒。
閒暇的時候,越冰瑩就去給謝輕塵熬一碗冰糖銀耳羹,數日過去,終於不再聽到他的咳嗽聲了。
挑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二人結了店錢,牽馬出來。越冰瑩換了一身男裝,二人以兄弟相稱,倒也免了路人側目。
站在大街上,謝輕塵笑道:“瑩兒,咱倆坐吃山空,快要囊中羞澀了!”
他的積蓄,十之八九都給湛碧筠去安頓必力格的家人了,連日奔波,又沒有什麼賺錢的營生好做,坐吃山空的話當真是一點也不假。
“那怎麼辦?”越冰瑩憂心地道,“這裡離‘青衣門’的總舵還遠麼?”
“怎麼,你打算去‘青衣門’討飯麼?”謝輕塵挑挑眉,一臉調侃的笑意。
越冰瑩紅了臉低下頭去:“其實我可以給別人看些小病來掙錢的——只是如此漂泊無定,恐怕不行!”
謝輕塵“噗哧”笑了,搖搖頭道:“小傻瓜,等我不在了,你再懸壺濟世去做你的女郎中吧!有我在,怎會讓你操心沒有銀錢用?方才呢,不過是一時興起和你說笑的!”
“你又欺負我!”越冰瑩白他一眼,嗔了一句,可是又難抑好奇之心,“可是,你又有什麼掙錢的好法子呢?總不會是賣豆腐吧?”
“小丫頭,不學好的,偏生學會編排我了!”謝輕塵斜她一眼,隨即卻又神神秘秘地對她眨眨眼,道,“跟我來!”
說罷,便帶著越冰瑩七拐八拐來到一處熱鬧所在。越冰瑩看時,只見此處門庭若市,進進出出的都是男子,跑進去的幾乎都是一副興高采烈躍躍欲試的神情,出來的卻未必都是一臉喜色,甚而至於有人竟是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
二人剛剛跳下馬,就有人殷勤地迎上前來:“喲,二位公子,是遠來的貴客吧?”
謝輕塵把馬韁扔給他,攜了越冰瑩徑往裡走。
“哥,這是什麼地方?”越冰瑩悄悄地問道。
“‘鴻運會館’!”謝輕塵也壓低聲音道。
“那幾個字我認得!我是問你,這裡是做什麼的?”越冰瑩一邊磕磕絆絆地被他拉著往裡走,一邊看著汗流浹背吆五喝六的各色人等,越發不解。
“發財的地方!”謝輕塵輕聲笑道,“傻瓜,從現在開始,不要急著說話,自己看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