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罵,徑自死盯著楊氏,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這賤婢在弄鬼!”
她正站在楊氏面前,從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楊氏唇邊得意的笑容,但也只有她看得見而已,其他人只能聽到楊氏無奈又卑微的聲音:“夫人,正如老夫人所說,您做得實在太狠了……奴婢若不說出來,只怕以後要夜夜惡夢纏身,而且奴婢實在害怕擔心您哪天又下令讓奴婢去毒殺主子。mianhuatang。cc '棉花糖'奴婢已經失手害了五小姐,萬萬不願再害其他人了。”
“你這賤婢,滿口胡言!”不等楊氏說完,白氏便勃然大怒。她自認清白無辜,抬起腳便重重喘在楊氏額頭:“我當初好心收留了你,結果你吃裡扒外另攀了高枝,完了還敢來陷害我!”
楊氏被她踢得翻滾出去,撞破了額頭,身上也滾了一身灰,看上去狼狽不堪。但依舊堅持道:“奴婢背棄了夫人信任,夫人責打奴婢是理所應當。但有些事情,奴婢寧死也不會再做了!”
見白氏竟然還敢當眾打人抵賴,老夫人氣得發抖,連站都站不穩了,婆子見狀連忙扶她坐了,又端了茶來給她潤口。
就著婆子的手灌下去半碗熱茶,老夫人才覺得好受些:“婆婆到你房裡問話,你不知規矩連聲安都不問,人證物證俱在,卻還抵死不認,撒潑打人。這就是你丞相府的規矩?”
白氏生性傲慢,向來又和郭老夫人不對盤,見她口口聲聲要自己承認,還另尋錯處來壓制自己,心道若和這無知老婦攀扯下去,恐怕扯到明天也扯不清,遂說道:“你氣沖沖闖進來,二話不說就扣頂殺人的帽子給我,我怎麼受得起?這賤奴早被你收買了,自然是向著你說話的。只是你們處心積慮要陷害我,卻忘了一點:我今日受傷躺了半天,剛剛才起來,哪裡有空指使人去投毒?”
話音未落,卻聽門外有人怒氣衝衝地質問道:“你竟敢這樣和母親說話!”
隨著這聲喝斥,滿面冰寒的明守靖大步走了進來,目光在面色不豫的老夫人身上打了個轉,神情更加冷肅:“白思蘭,你當真是喪德亂行,今天當著外人的面想鳩殺華容還不夠,轉身索性連若錦也害了,現在更還頂撞母親。莫非你要把我明家滿門害死才肯罷休?”
白氏見到丈夫過來,原本還要分辯,但看到他身後的明華容後,怨怒頓生,狠狠罵道:“宴會上的事是明華容陷害我,明若錦的死也是你的好母親唆使了下人汙陷於我。你成日作官,自該明察秋毫,怎麼會連這點也看不明白?我要炮製這小賤人,何必在眾人面前動手?還有這個老貨,她早就投靠了你娘,又怎麼還會幫我做事?本來都是一想就透的事情,你們偏偏還要往我身上扣!簡直卑鄙可笑!”
聽到她的反駁,明華容滿面委屈,說道:“今日午間投到我碗裡的那味毒藥,可與前兩天害得姨娘暴斃的一模一樣,那盛湯的丫鬟是夫人指使的,紅口白牙混賴我找她買砒霜的丫頭也是夫人房裡的,而且只有二妹妹拿不出手絹。怎麼夫人反倒賴到我頭上來?還有五妹妹……我才和她說著話,她突然就不行了,死前才掙扎著說出剛剛楊媽媽來過。我嚇得不輕,趕緊去稟報了老夫人,才知道老夫人根本沒派人去過五妹妹那裡。後來又責問楊媽媽,才知道真相。這當不至於是我夥同了老夫人一起說謊吧?便是夫人信不過我,也總該相信老夫人,她老人家是長輩,怎麼會無中生有地捏造謠言呢?況且五妹妹的死法確是同孫姨娘一樣。此事茲事體大,我想到老爺上次說有事不許隱瞞的話,便立即過去回稟。老爺為人最是公道,若其中果然有隱情,夫人當真是被冤枉的,老爺一定會為夫人做主。”
比起明華容有條不紊列出的一樁樁證據,白氏剛才的辯駁便顯得分外蒼白無力。她想要解釋小宴投毒是明華容自編自演的好戲,但卻說不清為何要指使人汙陷明華容買了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