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學說幾句客氣話,再有就是一些簡單的專業術語。三天後我們就正式上崗了,我們穿著得體的黑色西服,西服裡面彆著一個金屬的小牌這就是我們的工作證,有這個證可以到酒店任何一個地方,我們的工作說是安保,其實就是打手。晚上來這裡的客人有的喝了很多酒,是很不規矩的,通常保安分三類,一種空著手的是一些體格健壯的二十幾歲的大漢,第二種是拿著橡膠棍站在門口的,最後就是我們這種,未成年的,我們兜裡的工具是彈簧刀。如果有客人搗亂會有人出面勸解,如果實在過分那就由第一二種保安或者趕出去,或者毆打一頓趕出去,只有遇到那種混不吝的所謂亡命徒,我們才會出面,我們通常兩人一組,我和六子一組,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們會掏出刀子抵在客人腹部,只要軍哥點下頭就把刀子插進去,然後有其他保安送去醫院。我們是很清閒的因為幾乎所有的酒鬼都不怕第一二種保安,可只要我們一出現他們立刻就醒酒了,所以我發現醒酒的最好辦法就是用刀子抵在肚子上。我們這樣的保安有二十幾人,每天我們分作三個班上下午兩個班人少,主要負責酒店自營商場,和餐飲部。晚班保安人員多些,主要負責兩個大舞廳,和一些包房,客房,還有餐飲區。我和六子算是軍哥這條線上來的,所以軍哥對我們特別照顧,我們倆上的晚班,和亮子,小義,還有兩個兄弟負責一號舞廳的保安,我們通常都 在舞場外面靠近牆壁幾個人坐在角落觀察舞場內的情況,有時給一些重要客人引路,或是介紹陪舞的小姐,他們通常會給幾十塊的小費,我們每個班下來收入也是很不錯的,這和過去偷銅偷狗的日子比起來應該就算是天上人間了吧。一個月以後我和六子已經成為了軍哥的心腹,走到哪他都會帶著我或六子,用他的話說,自家弟兄喊著親切,用著順手。
隨著天氣一天天轉暖,酒店的舞廳客人多了起來,人一多就亂,所以我們也跟著忙活起來,軍哥這人有頭腦,他經營舞廳有很多辦法,總是推出一些讓客人興奮的節目,所以舞廳的收入在整個酒店裡也是很可觀的。這天早上我剛起床,亮子來敲門喊我:“大洋,軍哥叫你。”“好,啥事知道不?”“沒問,看著挺著急,像是要出去。”我穿上西服,胡亂洗洗臉就趕忙到舞廳裡軍哥的小辦公室找他。“來了,大洋,走跟我去趟瀋陽,接幾位客人。”我沒多問跟著軍哥出來,我們開了一輛豐田麵包車,上了高速直奔瀋陽桃仙國際機場。
不知道為什麼,瀋陽的機場會有這麼好聽的名字,桃仙,多有意思。我站在候機大廳裡透過落地大玻璃窗看著外面跑道上的飛機,電視裡看著不大的飛機在這裡都變成了龐然大物,飛機起降時的巨大轟鳴令人感到振奮。我想起小時候爸爸講的故事,桃仙機場始建於民國時期,在那之前這一代叫“關家墳”說是這關家在滿清時候是一名門望族,家族大人就多,死的人也多,他們家的祖墳地就是這裡,所以經過大清的三百來年,他們家的祖輩埋在這裡的就很多了,慢慢的這裡就被叫做“關家墳”,後來民國要建飛機場就圈佔了這裡,可能為了避邪,控制那些地下的被壓鬼魂,所以就改個名字叫“桃仙”。想到這我啞然失笑,軍哥看我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