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煩,正好從這兒路過,順腳,進來坐坐。
仇佔伍:樂子,還有騙錢的?那你是這行的行家,明擺著的事兒,這樣的主兒不是送去丟人的嗎?
古冬楊:那倒是,想騙,一點兒門兒都沒有。做生意的,錢要來得明白,去得明白,掙錢掙到明處,虧錢虧到明處。稀裡糊塗的冤賬,那不是錢,那就是氣了。
仇佔伍:那是。(稍頓)古掌櫃,今兒個來還有別的事?
古冬楊:沒別的事兒,說了,順腳,就是閒坐坐。也是打門口過,看見院子裡喜氣洋洋的,就進來了。順便兒呢,要是老先生有空兒,再拜訪拜訪老先生。
仇佔伍:不巧,今兒個是我們宅內有點兒自家的事兒。老爺子沒空兒,正在後面當著主角兒呢。
古冬楊:莫非老爺子壽誕?
仇佔伍:不是,是家裡的一件喜事,你沒見這兒貼著喜字兒呢嗎。
古冬楊:那我知道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該不是大小姐的親事兒吧?
仇佔伍:古先生不愧是玩兒古器的,眼獨。
古冬楊一笑:如果我再沒猜錯的話,這新姑兒爺是關家的家人吧?
仇佔伍:那古掌櫃沒準兒也能猜出來是誰吧?
古冬楊又一笑:差不多。
仇佔伍:那古先生猜猜。
古冬楊:彭大柱?
仇佔伍:古掌櫃,你這快成了關家人了。怎麼對關家的事兒知道得這麼多、這麼透、這麼細呀?
古冬楊笑言:仇大管事兒不是說了嗎?玩兒古器的,眼獨。這個獨,他不僅是看古器獨,看人看事兒也得獨。
仇佔伍:喲,那為啥呀?
古冬楊:古器沒固定的市價,人沒固定的心情,事沒固定的規律。比如說,有時候買賣古器,不是因古器而定價的,而是因人而定價的。
仇佔伍:噢,還有這麼一說?
古冬楊:對,是有這麼一說。這叫因時因地因人因事而論。此一時,彼一時;此一事,彼一事;此一人,彼一人也。
仇佔伍一笑:明白了,一句話,看人下菜碟兒。
古冬楊哈哈大笑:仇大管事兒,明白人!我願意跟你處朋友。你要是不在關家得意,說實話,我倒願意用你當櫃頭。準沒差的事兒。
仇佔伍:謝謝古掌櫃看得起。
912、冬日。日景。關家大院內。婚慶酒席上。前面的臺上,二人轉正在表演。
913、冬日。日景。關家大院內。婚慶酒席上。柳霜菊坐在席間,探頭四處張望。
麥秀:霜菊,看什麼呢?快吃,快吃!
霜菊心不在焉地:吃,吃。
霜菊抬頭四望,忽然起身。
麥秀:霜菊,咋不吃了?
霜菊坐下,麥秀夾了菜放在霜菊碟中:看什麼看?快吃。
霜菊免強吃一口,趁麥秀同別人說話,起身向大廳裡面走去尋找仁賦。
914、霜菊悄悄出門,向院前走來。
佔伍笑送古冬楊,轉身回來。與霜菊二人迎面相遇。
霜菊:佔伍叔,仁賦去了哪兒,怎麼他沒來吃飯?
佔伍:噢,小姐,你是問少東家?他去南京了。
霜菊:南京?!什麼時候去的呀?
佔伍:今兒個早起走的。事急,這會兒八成都到了省城了。
霜菊一跺腳。轉身回去,奔自己的房間。
仇佔伍望著霜菊的背影,搖搖頭,朝後面走去。
915、冬日。日景。關家大院院門外。古冬楊作側耳聽狀。忽然緊鎖眉頭而去。
916、冬日。日景。關家喜慶酒席上。麥秀回身,不見霜菊,抬頭四處尋看。麥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