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我回家了。”阿黛衝著藥堂裡的王和道別。
“天已經有些灰了,我讓許仙送送你。”王和道。
“不用了,路又不遠,太陽還沒完全下山呢。”阿黛擺擺手,許仙做為正式學徒,那晚上也得住在藥堂裡的,而阿黛只是兼職,又是個女孩子,因此就沒那麼多的要求。
出了藥堂,阿黛活動活動了手腳,一個下午,真心挺累,但收穫不小。而再給合這幾天看的太素秘法,別說,阿黛心中還真有那麼一點心得了。
想著,心情便有一絲雀躍。
晚上,王家一家人吃晚飯,一碗鹹魚,一大盆的野菜湯,再加上雜麵饅頭,這便是晚餐,日子過的著實清貧,便是這幾天雖有些收入,但都得存著給王爹買藥,所以在飯菜上並沒有太多的改善。
“爹不出來吃啊?”阿黛看著桌前只有娘,大嫂,二姐和自己四個女人,便問道。至於大哥王成,一向是混慣的了,吃飯時十次到有七八次是不見人影的。
“昨兒個他不是擔心你二姐嘛,一晚沒睡著,就發病了,現在躺在床上起不來。”劉氏一臉焦慮的道。
“我去看看。”阿黛連忙起身。那點化的印象裡面,是王靛出事了,王爹一受打擊就走了,而現實,如今二姐沒事,阿爹應該也沒太大問題吧,終究不放心,便想進屋看看。
“你去看有什麼用,不會以為才去了半天的藥堂,自個兒就成了女大夫了吧?”一邊王靛埋汰著王黛。
王黛回頭瞪了她一眼,這位才是沒心肝兒的主兒。虧自己昨晚還守了她一夜呢。
瞪完,不再理會王靛,自顧自的進了屋。
“就知道在阿爹面前表現。”王靛嘀咕了句,卻被劉氏敲了一下:“吃你的,什麼話,你阿爹病著呢”
王靛伸了伸舌頭,忙低頭吃飯。
此時,阿黛進了王爹的屋,就看王爹躺在床上,額上還放著一塊汗巾。那王繼善時不時的還咳上幾聲。
“阿爹,感覺怎麼樣?”王黛上前問道。
“老毛病,就這樣,你不用管我,快去吃吧。”王爹喘氣著道,微閉著雙目,整個人極為虛弱。
“我給您把把脈,我今天去慶安堂了。”王黛說著,搬了一張凳子坐在床邊,拿過王爹的手,就把著脈,這一把卻是嚇了一跳。
脈分三部,為寸關尺,左寸候心,雖然阿黛也就是把書給死記了下來,卻沒有絲毫的實踐,對於書裡的五陽脈,五陰脈,四營脈什麼的還分不清,但有沒有脈還是能知道的,如今阿黛把脈的時候卻發現王爹左手寸部居然沒有脈相,這沒脈相可就不是兇險二字了,幾乎就是死刑啊,這翻遍那部太素秘法上的脈相也是沒有的現象。
只是,看阿爹的樣子,雖然病歪歪的,但倒也不象是馬上就要翹辨子的樣子,怕是自己弄錯了脈部吧,阿黛皺著眉,不是很有自信的想著,畢竟她接觸這書也沒幾天。
不過,阿黛記得太素秘法上有提過,人之心脈對應著天上南方的火星,按脈觀星同樣能察病,於是阿黛再次細細把脈,而就在她想著南方火星之位時,突然的她的腦海裡就出現了一顆星辰,幾乎是一閃而過,不過,阿黛還是感到那顆星晨極其晦暗,按其位置,正是南方火星,這顆星應該正是老爹心脈所對應的星辰,而此刻,這刻星辰除了晦暗以外,那周圍更密佈了許多網狀的東西,將整顆星晨纏繞其中。
這情形,看著就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