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正午,女兒記得這時光正是母親小憩的時光,怎麼母親這個時候過來了?”阿黛進門時,就聽得恭王妃正跟阮老夫人聊天。
“我是不放心你啊,又是生病又是交家,身邊也沒有個能知冷知熱的人,所以來看看。”阮老夫人道,說完聽到腳步聲,便斜眼看了剛進門的阿黛一眼,便又微微的哼了一聲。
“見過王妃,見過老夫人。”阿黛上前給兩人行禮。
王妃是婆婆,這個禮是應當的。
而阮老夫人卻是朝庭封的一品誥命夫人,趙昱如今剛繼世子位,恭王的王位是屬於郡王位,而趙昱承爵歷來要降一級,於是就成了郡候,所以,阿黛應該是郡夫人銜,但如今趙昱還未繼郡候位,所以阿黛雖有郡夫人之實,但卻無郡夫人的真正赦封。
所以,阿黛也得給阮老夫人見禮。
為時官禮上,再加上阿黛也是晚輩,這個禮同樣也是要的。
“世子夫人不用多禮,快坐。”阮老夫人之前雖然冷哼著,但這會兒倒是顯得和善。
阿黛點點頭,在一邊坐下,丫頭上了茶水。
另一邊阮二夫人瞪著阿黛,倒象是阿黛欠了她七八百倆銀子似的。
阿黛自然曉得,阮老夫人和阮二夫人今天突然來王府為的是什麼,不用說了,定是為了阮復年。
“世子夫人,老身今日還得說聲謝,世子新婚之日,王妃發病。也幸得世子夫人妙手回春。”這時,阮老夫人又衝著阿黛道。
“當不得事,老夫人言重了。這一切都是做媳婦的應該做的。”阿黛連忙道,卻是以不變應萬變。她曉得,這話只不過是一個引子罷了。
果然,阮老夫人咳了一聲又繼續道。
“也是,如今外間傳言,恭王妃和世子妃那可是婆媳和睦的一段佳話,而你們王妃,這些年來,陸續的承受了喪夫之痛。喪子之痛,這一樁樁的,都是傷心事,是個鐵人,那身子骨也經不住熬,所以,這以後啊,你們王妃的身體還就要世子和世子夫人多加照應了。”
“理當的。”阿黛依然是從善如流。
恭王妃在一邊不動聲色,只有那阮二夫人看著婆婆不但不怪責世子夫人,還一個勁的感謝著。著實著急,只是她每每要說話,都被阮老夫人的手勢擋住。
“你們王妃如今已是半百之人。她今後所能依靠的也就是世子世子夫人,而這恭王府呢,終究也是你們的。所以呢,有些事情就別太急,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傷了這家的臉面,另外一家也不見得就長臉,一家人終須是和和氣氣的。莫做那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阮老夫人這時話風一轉。面色一沉的道。
阮老夫人這話可就重了,等於就是直言。認為趙昱是為了想在恭王府站穩腳根,打壓恭王妃,這才對恭王妃的孃家人下手。
這話往大了去可是就不孝,是大逆了。
這阮老夫人不愧是後宅成了精的老人了,一翻話選是捧著,隨後一悶棍下來,心智稍為不穩的人怕就是亂套了。
“老夫人,您這話我有些聽不懂,若是我和世子有什麼不周之處,還請老夫人明言,我們做小輩的也好知錯而改。”阿黛卻是站了起來,衝著阮老夫人福了一禮,然後一臉正色的道,兩眼正正的看著阮老夫人,無一絲毫心虛。
阿黛這許等於告訴老夫人,這有什麼不滿的開啟天窗說亮話,別在那裡藉故敲打,咱不吃這一套。
阮老夫人聽得阿黛這話,微皺了眉頭,早就有傳言說這位錢塘的王家女並不一般,但阮老夫人身居後宅,也只當是別人看在趙昱的面子上抬王家女一把,卻未曾想,這一會兒倒真是讓她看著這王氏的不一般來。
本來,阮老夫人那翻話就是要坐成,世子和世子妃打壓恭王妃的事實,子逆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