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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雖然無法確定,但是如果明淨真的就此閉關個十年八年,黃花菜都涼了,而且世道如此混亂,她也不確定那個少年現在如何了,即使安鈊知道那個少年比自己這半吊子要好很多,仍不免有點憂心。
她覺得形勢留給她的時間並不多,因此,她更要分秒必爭地修煉,既然明淨寄望不上,她更要未雨綢繆!
現在要怎麼辦呢?安鈊不覺陷入了沉默中。
她到崑崙雖然有一段時間了,但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谷中度過的,認識的人並不多,現在歸根到底就一個蝶兒師姐,只不過,這蝶兒師姐,自己也僅僅是見過兩次面而已……
且不說明淨並不放心她,谷中出口肯定有著大量禁制,很可能觸一發牽全身,雖然自己可以解釋,但不免要令她以為自己有什麼別的心思,再說,那個蝶兒師姐,在知道自己是她師妹之時,其臉上瞬間的不自然……雖然她掩飾得很好,但是安鈊心知肚明……
只是如此的話,自己不是沒有途徑尋找到清心訣的功法玉簡了嗎?
尋思間安鈊突然想起自己是不是忘了點什麼?從很久以前她就知道,這谷中不止一個出口,只要土縷願意帶她出去,一切都不成問題。
既然現在不知道如何做的話,出去之後再想辦法也不行嗎?
這麼想著,安鈊的嘴角緩緩勾起,看向那碧波粼粼的湖面,笑了。
……
今天土縷剛出現的時候,立刻覺得有點不對勁。
最近它來的時候,這名為安鈊的娃兒大多時候都在修煉,即使不修煉,也可能是在煉丹或者是烤肉,但是現在它才剛從湖底下冒出來。對面席地而坐的女娃立時兩眼放光地盯著它瞧,使得它有那麼瞬間甚至有種寒意透骨的感覺,下意識地就想重新鑽進湖裡遁走,但轉念一想這樣做不免太過窩囊。而且它是土縷大爺,怎麼可以怕這麼個乳臭未乾的丫頭?
當下生生地轉過身來,一張嚴肅的羊臉上一雙兇唳的雙目狠狠回瞪,粗聲粗氣地說道:“你這娃看著我幹嘛?”這麼說著,土縷心中暗罵著,無論如何,這娃要戰便戰,絕對不能洩了大爺們兒的氣。
但不想下一刻,對面的少女卻嘴角微勾起來,原本兩眼放光的雙目也逐漸收斂。直至與平時差不多,隨即少女頗為含蓄地微笑了一下,說道:“土縷大叔,我想讓你帶我出去。”
“唔?”土縷一聽,頓時就差沒蹦高。想起自己已經受到這娃兒奴役多久了,做食物的護衛保鏢,這簡直就是它土縷的恥辱啊,幸好這段時間以來自己都做得比較隱蔽,沒有讓山裡那些狗嘴吐不出象牙來的知道,要不它真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啊……瞬息心中思緒千轉,土縷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淚道。“你終於決定要離開崑崙了?”
但話才出口,土縷心中卻不知是啥滋味,究竟是高興還是惆悵?
目光落在那張似乎不知道想到哪去數秒之間轉換了無數種顏色的臉,安鈊知道是對方誤會了,不由一陣無語,她做人就做得那麼失敗嗎?
實在不想拂了對方的興致。但安鈊知道,不殘忍打斷對方目前的妄想,悲劇的只能是她。
這麼想著,安鈊依然不動聲色地搖頭笑道:“不是,我是想從這谷中出去。”
才話音剛落。安鈊明顯地看著對面土縷的表情霎時僵在了臉上,一雙銅鈴般的大眼霎時間更是瞪圓了看向一臉笑意的她,安鈊似乎還聽到了磨牙的聲音……
“你說什麼?”這時的土縷,心中那才剛升起的一絲惆悵早已不知被他踹飛到哪方去了,它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
不知為何,安鈊覺得土縷這話說得哀怨萬分,不過事至於此,安鈊也只好揣著明白當糊塗了。
依然是那抹不變的笑意,安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