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5頁)

不自覺的露出了笑意,君不悔滿足的吁了口氣,他又由此聯想到他的小師妹,他的師父;若拿如今業已變成師嫂的小師妹跟管瑤仙比,無論容貌、才智、氣質等等各方面,管瑤仙都要強上三分,而不是他師父故示冷淡,將他排擠出來,又如何遇得上吉大叔,更發生這段情緣?是什麼人說的來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清脆悠揚的蹄音裡,地下的雪泥輕濺輕落,君不悔雖則才離開管瑤仙兩天光景,感覺上卻似十分長久,這一刻裡,竟有著歸心似箭的焦盼--事情還沒辦,意思就待朝迴轉,男女之間,這“情”之字,亦未免太他孃的邪門!

搖搖頭,他趕忙振作精神,專心趕路,當馬兒正向一道彎角拐過去,一聲碎起又止的尖叫聲,宛如一根驟斷的琴絃般尾韻顫動著卻餘音嫋嫋的傳入他的耳中!

這聲突發又止的怪異叫聲來自左側方的一座小山崗,山崗上生長著疏密不一的雜木林子,枝幹灰黃中,看不清裡頭是個什麼情景,尖叫聲不再傳揚,一切又歸向靜寂,君不悔停馬張望,一時之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略微猶豫了一下,他偏身落地,決意去做一件老江湖斷不會做的事--探察一個究竟,他不相信自己的聽覺有問題,更不相信那一聲尖叫只是幻覺,光天化日之下,莫不成還出了鬼?

馬兒帶到路邊,君不悔飛身掠上山崗,他的動作很快,非常快,只見一團淡淡的青影幾次晃閃,人已進入那一片枯萎的雜木林中。

不用他費心尋找,甫自人林,一幅奇異怪誕的景象已映進眼裡,他不由自主的站住腳步,望著前面的情景,乾嚥著唾沫發呆。

就在四棵參差不齊,略呈四角的樹幹之間,撐掛著一個方形帳幕,帳幕純黑,頂上及雙側簾翼皆繡有金色鳳凰圖案,繡工精巧,栩栩如生,帳幕裡鋪設著厚軟的灰熊皮氈,毛絨枕頭,一個半裸的少女正瑟縮在帳幕一偶,以雙手掩遮著玉肌凝脂般的上身,上身衣裳,敢情已被褪剝至腰問,少女對面,盤膝坐著一位仁兄,這位仁兄看上去約莫三十來歲,面孔瘦長,氣色透著一片虛青,兩隻一大一小的陰陽眼可不正瞅著君不悔哩。

光景並非到此為止,帳幕外面,還另外分左右站立著兩個衣飾錦麗的少婦,兩個十分美豔臉上卻不帶表情的少婦——君不悔不知道為什麼打眼之下,便確定那兩個女人是“少婦”而不是“少女”,或者是,經過人事與不經人事的女子之間,別有一種只能意會,不可言傳的風韻神情吧?

這眼前的一切,算是怎麼回事呢?君不悔暗裡犯嘀咕,郊遊不似郊遊,野宴不像野宴,時令場地也全不是那等氣氛和情調,再加上眼下這幅離奇怪異的景緻,委實叫人莫名其妙,不知內中是在耍什麼把戲。

是了,君不悔望向帳幕角偶處那半裸的少女,這是逼奸!

那少女長髮垂肩,散披頰前,君不悔看不清對方的容顏,卻看得清那一雙眸瞳,一雙強烈流露著驚懼,析求又屈辱神色的眸瞳。

沒有錯,準是那話兒;君不悔立時回思到管瑤仙在石屋中,險遭狄元玷汙的情景,一股無名火頓燃燒上心頭,感覺上,那少女竟像是他的親人了,親人受這種作賤,豈還了得?但且慢,若是說玩逼好的把戲,那滿臉虛青,透著腎虧精竭模樣的仁兄為何衣衫倒尚整齊?而且,幹此等事還有帶著隨從的?那站在帳外的兩個娘們又該怎麼解釋?

君不悔飛快的轉著腦筋,忖度了這許多,時間卻僅片刻;帳幕裡,那張青虛虛的面孔上已像凝結了一層嚴霜,對君不悔的突兀到來,似乎不怎麼歡迎。

踏前兩步,君不悔清了清嗓子,不知為何反覺得有幾分尷尬:“嘔,各位,你們是在於什麼呀?”

帳幕裡的仁兄幽幽嘆了口氣,聲調低弱沉滯,半點中勁不帶,活脫奄奄一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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