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呢?”嶽松也是搖了搖頭坐到了他們旁邊,看著還能動的黃鐘公將他的兄弟們一個個扶起,最終站立起來面對來襲者,只是除了黃鐘公尚能挺直身體外,其他三人都站得歪歪斜斜,尤其是排行老二的黑白子,本就蒼白的臉上現在更是一絲血色也無,畏縮的躲在其他三人後面,似是對來人有極大的恐懼。
向問天和任盈盈在嶽松坐下之後,同時將頭轉過來衝他笑笑,向問天更是熱情的說道:“嶽兄弟果然了得,黃鐘公的七絃無形劍可是他的獨門絕技,卻也攔不住兄弟你!”
只是點頭‘嗯’了一聲,嶽松現在也沒什麼好說的,既然四人都已經控制住,接下來的工作就簡單多了,這四人中也不全是堅貞不屈的人物,只要有一個人願意投降就好。
向問天見這邊不太熱情也不以為忤,轉頭便對著黃鐘公厲聲說道:“黃鐘公,你可認得你面前的是誰?!”
黃鐘公緩緩抬起頭,本就瘦削的臉上現在更是猶如骷髏一般,緩慢的向前拱手說道:“自是認得,你是神教光明右使向問天,這也是東方教主親自敕封的聖姑任大小姐。”
向問天卻是冷然一笑,出言嘲諷道:“既然知道你面前是為何人,又為何不行禮拜見?反倒做出如此孤高之態,卻又是給誰看?”話音方落,那矮胖的禿筆翁和長鬚丹青生已然有所動作,卻被黃鐘公伸出手臂攔下,用低沉的嗓音回答道:
“東方教主早已下達命令,除非他老人家親臨於此,否則無人可以探訪那名要犯,違者將受萬蟲噬身之刑!”直視一臉冷笑的向問天,黃鐘公更是堅持說道:“更何況並無教主之令,兩位便擅自離開黑木崖前往這江南之地,又豈能……”
話未說完,一塊枯焦的黑色木頭就被扔到了四人腳下,嶽松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上面雕刻有花紋文字,看來十分詭異,想必就是每個教派中都有的能代表教主權威的令牌了。
這個時候,一直躲在後方的黑白子反倒是最快做出了反應,他直接躬身跪下說道:“教主黑木令牌駕到,有如教主親臨,屬下謹奉令旨!”
“二弟,你!”黃鐘公又驚又怒的高撥出聲,卻是攔不住他的三個兄弟同時躬身接令,一時又急又氣的說道:“你們怎能如此糊塗?!任大小姐既然來了,難道你們不知道……”
黃鐘公的話再次被打斷了,這次卻是任大小姐用輕柔的聲音看向他說道:“黃鐘公,你在神教之中資歷雖老,名位卻卑,甚至還要落在那倖進的秦偉邦之下,不正是因為一直屈尊在這裡看守任教主嗎?若你能反正投靠,十長老之位又算得了什麼呢?”
默然不語的聽任大小姐講完,黃鐘公卻仍是一臉決然的說道:“我四兄弟身入日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好好作一番事業。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東方教主接任之後,寵信奸佞,鋤除教中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懶,討此差使,一來得以遠離黑木崖,不必與人勾心鬥角,二來閒居西湖,琴書遣懷。”
說著說著,也將目光看向羞愧的不敢看自己的三兄弟,隨後慘然一笑,繼續說道:“但我等幾人終究是一事無成,對外不能行俠仗義以解眾人之憂,對內更不能盡忠職守以盡職責,即是如此,十二年來清福已盡,又何必再留!人生於世,憂多樂少,本就如此……”說到這裡,卻是一道勁風襲過,他的身子慢慢的軟垂下去。
禿筆翁和丹青生齊叫:“大哥!”搶過去將他扶起,卻見他的腳下有一茶杯蓋碎片,而左手中更是握著一把輕巧的短匕,卻是剛才嶽松出手用茶杯蓋再次封住他的穴道。
“你要是死了,這《廣陵散》又要找誰傳下去?你從來就不該是個江湖中人!”嶽松一語斷定,旋即向著向問天和任盈盈說道:“兩位,讓他們交出鑰匙之後,便將他們作為報酬交予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