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太注意那些。
他一見到青騅,立即走過去。
青騅不高,但劉弗陵個子更小,將將夠著它的脖子。
王西風早想到有這一刻。他已經對青騅進行過多次模擬訓練。
此刻,王西風將手指放嘴裡一吹,青騅就在劉弗陵身邊趴下,高度正合適。
劉弗陵大喜。他撫摸青騅脖子、肚子。青騅也打著響鼻迎合他,磨蹭他的手和胳膊。
劉弗陵也不管青騅身上沒有馬鞍、馬蹬,輕輕一躍,騎上馬背。
青騅熟練地前掌撐地,平穩地站了起來。
劉弗陵拊掌哈哈大笑。
青騅邁開腿去,在馬廄的空地裡慢慢散步。不時還回頭望望劉弗陵。
這一套動作下來,把這小皇帝整到欣喜不已。
邊上,王西風把口哨的動作要領教給兆禾公公,讓他回去慢慢練習。
玩了好一會,時間差不多了,小皇帝道:“王愛卿,你會駕車嗎?”
王西風猶豫著道:“回皇上,微臣會一點的。不太熟練。”
“會就行。沒有問題的。”劉弗陵喜道:“來,你來駕車。送朕回去。”
王西風看看隨來的一位虎賁校尉,剛才是他駕車。
對方伸手向皇帝的駢車,做個請的姿勢。
王西風只得吩咐手下人幾句,躍上皇帝的駢車駕駛位,解開韁繩握在手中。
太監開啟輿門,皇帝抓住綏索,登上車廂。
四位虎賁衛騎馬在前開路,王西風駕御駢車跟隨,那個校尉和幾個太監跟著馬車奔跑,後面還有四位虎賁衛騎兵殿後。
一行人回建章宮去。
到了皇帝寢宮門口,劉弗陵吩咐那個校尉去取來一枚玉佩,親手交到王西風手中,笑道:“這是你的通行玉牌。我要找你時,讓人帶口信給你。你拿著它就可以來建章宮找我了。你快回去吧。改天我們去長坦原騎馬。”
王西風糊里糊塗接過玉佩。彎腰抱拳,恭敬行禮,然後告辭。
出建章宮時,門口的衛士剛見過他駕著皇上的車經過,看看他手裡的玉牌,微微彎腰示意他可以透過。
王西風自己也不知道,他就這樣有了“議郎”名分,可以在皇宮中多數對方行走。
當然,他也知道那塊玉佩非同小可。得好好保管。
要是丟了,說不定會被砍頭。
王西風自從做了水衡六廄令,就住在官舍裡。
調任太僕未央廄令,也是住在官舍裡。
兩單位宿舍都是在明光宮以北,只不過換了個院落而已。
去時駕著皇帝的馬車,回來只能走路。
走到西市時,他在一間小食店要了一份羊肉湯,幾個粗糧餅,隨便對付一頓。
今天就不去天山莊園了。
這一陣子,換工作單位有點像換走馬燈,太勤了。他的生活節奏有點亂。自己工作調動,都沒時間通知家人。
那些糧草供應商與自己沒了直接利害關係,老爹、哥哥們應該佔不到他們的便宜了。
不過,家裡的馬場是有穩定利潤的。糧草價格高點低點,只是利潤多些少些的差別,問題不大。
沒什麼事,老爹他們不會進城來。只有等到自己休沐的時候,回家去看看。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家裡人一見到自己,開始催婚了。
原來催婚這檔子事,古今都一樣啊。
唉,這一世是否要娶個媳婦,王西風還沒想好。
看發展趨勢,他估計自己還是得娶。
只是應該娶個什麼樣的媳婦,他還沒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