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陽眯著眼睛,身子一半都倚靠在樓梯扶手上,他兩手抓著扶晞的手腕,死死的抓著,生怕她一溜煙兒跑掉似的。
如今這個樓梯上除了他們兩個,再無旁人,而樓下大廳正熱鬧得緊,根本沒人注意這裡,扶晞略顯慌張的看了看四處,確定沒什麼人以後,她用力掙脫潯陽的控制,並反手扣住他的虎口,用力一捏之後推開他。
潯陽吃疼,腦袋也清醒了半分,他下意識的去看自己的手,再抬頭的時候,只看見一個飄飄身影自樓上轉角處隱去。
扶晞走入拐角以後,偷偷看了看潯陽的方向,見他還在往自己的方向打量,她立即從手袖裡抽出一根金針,只要潯陽一靠近,她就能用這根金針讓他昏睡過去。
“扶,扶晞…”,潯陽喃喃自語,他用力搖搖腦袋,雙手撫面,用力搓了兩下之後,他扶住樓梯杆向上走。
剛剛上了三個階層,就有一個人跑到了潯陽身側,給他行過禮以後,焦急的說道,“王爺,王府出事兒了,您得趕緊回去!”。
潯陽本來也是喝上了頭,方才強撐著走了幾步路,看見找過來的人是見誠,他首先就是靠在那人身上歇著,他的腦袋一片混沌,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那人說了什麼,他深皺眉頭,很是不耐煩的嘟囔一句,“又出什麼事兒了!”。
“王爺你這是喝了多少啊?”,見誠看了潯陽的模樣,他也不急著離開帶走潯陽,而是扶著他到拐角處的牆邊站著,緩緩的撫打他的背部。
撫晞見多了一個人過來,早就推開了身後的門進去藏著,在這之前她都想好了一番要應對對屋內人的說辭,好在屋子裡根本就沒人,也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
“也沒喝,喝多少…就,就五壺加,再加一罈吧!”,潯陽剛掰著指頭數完,他就像是想起來什麼,狠狠瞪了見誠一眼,“不是讓你守在附近,不許,不許進來的嘛!若是,讓,讓朝中什麼大臣看見你,自然也就知道本王在這裡了!到,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番嘮叨…”。
“我一時情急,忘了王爺你說過的話了,請王爺責罰!”,見誠是知道潯陽的脾氣的,如今聽了他的問責,便立即跪下給他認錯。
“行了行了,你起來吧!”,潯陽閉了閉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隨後問道,“是誰來給你傳話了?府裡怎麼了?”。
見誠想起正事,他一邊起身,一邊著急的說道,“見博來傳話的,是王妃出事了,她的病又復發了,渾身上下又長了疹子,吵著說要王爺回去陪她”。
聽到這裡,潯陽翻了一個白眼,低啐暗聲一句,“這個女人整天要死不死的,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王爺,王妃到底是您的正妃,染上這個病也是命數,她在這種時候想要見您也是因為安全感吧!”,見誠是潯陽的親隨,跟在他身邊也有多年,他知道,王妃除了是王妃,也是潯陽的謀士,這幾年沒少給潯陽出一些好主意,做為下人,他是佩服這位女主人的,所以也時時為她說些好話。
“安全感?呵…她的安全感就是給本王找噁心是不是!”,潯陽說到這裡開始惡寒,渾身抖了個激靈,酒也醒了大半,“你是沒見到,那女人渾身上下全是紅疹子的模樣,一想到這個,我碰都不想碰她…”。
見誠輕咳了兩聲,沉聲喚了句,“王爺!”。
潯陽慢慢意識到自己的不妥,有些話總是不能這麼對外說的,還是這個場合。不過即便這樣,他也面不改色,只是清了清嗓子,繼續問道,“奉繡不是在嗎!讓她去瞧瞧不就是了,她不是最緊張那女人嗎?”。
“奉繡姑姑已經去了,只是這不管用,王妃還是說要王爺您在身邊,所以,奉繡姑姑就讓人來請了”,見誠說話的同時四下看了幾眼。
“有人在不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本王回去”,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