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商墨羽的驚訝與驚喜,這雲仙的臉色實在是不好看,尤其是這商墨羽又正好在,只是卻還不死心,尤其是想到莫離這樣才認得幾個字的人,怎懂得賞析名家的作品,指不定她是瞎掰的罷了,何況那畫痴原道山人從不畫山水的,而且又只留下壁畫傳世。因此便不相信,只笑著朝莫離問道:“不知道十四奶奶何以證明,這便是原道山人的親筆山水畫,你要知道,原道山人向來只作壁畫的。”目光裡,明顯的挑釁。
莫離卻似沒瞧見她那眸中赤果果的挑釁,慢條斯理的朝著外面的月酌吩咐道:“你去小溪裡打些清水來。”
那月酌本是打算自己在樹下睡會兒的,可是終究沒能忍住好奇心,想要過來瞧瞧,此刻聽到莫離的吩咐,便拿了一個畫碟,往小溪裡打水來,一面問道:“奶奶,這是作甚?”
莫離笑而不語,從他手裡接過那碟清水,卻是往右上角潑了過去,她這一動作,不止是嚇著月酌跟那雲仙,便是商墨羽都有些好奇,不禁轉了過來。
“奶奶,您,您這是作甚?”月酌雖然不懂,可是曉得這屏風是上的作畫是稀世珍寶,當初從那邊的書房搬過來的時候,爺還甩了狠話,要是屏風上面弄髒一點,那麼是要命的。可是現在奶奶卻直接把水灑了上去,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然正是此刻,那被打溼的右上側,卻出現了兩排小楷,以及一個醒目的硃砂紅印章,正是原道山人。
只聽莫離說道:“別的名家便是尋常人,落款一般都是在左下角,不過唯獨原道山人,卻是在右上角。”
“咦,奶奶,您怎麼曉得他的落款竟然在這裡?”月酌也是識字的,看見這原道山人的印章,心裡也明白了過來,莫離不是故意將那水潑上去的,而是她本身就知道,只有這樣落款才會顯現出來。
那雲仙也有些膛目結舌的看著莫離,卻還是覺得莫離不過是碰的運氣罷了,與月酌一般,只等著她解釋。
“原道山人當初多創作與壁畫,可是因為天氣的變化,有的地方空氣又甚是潮溼,顏色便總是暈染變色,有的地方甚至直接脫落,於是他便開始研究起顏料來。”說著,指著那因為水汽蒸發,而慢慢變得淡的落款,“這隱形墨也是因此而發明的。只是他後來一直隱身與深山野谷,所以世人並不曉得他還發明瞭這種隱形的墨。”
“那奶奶您怎麼曉得?”月酌這話算是替雲仙問出了心聲。
卻聽莫離說道:“書中瞧的。”一面又笑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撇了撇一旁的商墨羽,“想來這個道理你們爺已經領悟到了,若不然怎麼整日都一頭紮在書房裡呢!”
月酌抓著腦袋,卻是有些不明白,只朝商墨羽瞧去,求解。
那商墨羽臉上卻是透露著愉悅的神情,那雲仙卻是有些花容失色,自也沒在多留,只找了藉口,“貧道還要做功課,就不在多打擾了!”
商墨羽頷首,算是送她,莫離則是十分的客氣,“既然是要做功課,我也不好多留,只是雲仙師父若是有空,便多來院裡,我們也好一起賞畫吟詩。”
雲仙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卻是十分的僵硬,使得她那張臉好像是畫皮一般貼上去的,又正好站在背光角度,好些滲人。看來她也不是個三百六十度美女,自己這個角度瞧去,她那張臉確實是不如正面叫人驚豔,只會叫人感覺驚悚!
月酌送她出去,書房裡便只剩下他們夫妻倆,莫離便沒在與那商墨羽說話,直徑朝著裡面的書架走去,尋找那份畫冊,卻是翻了兩層,卻也沒見到半分的影子,心裡到底是有些心煩意亂的,分明記得是在這裡的,又找了一遍,想是動作有些劇烈,所以好些書都掉到了地上。
商墨羽跟在她是身後,只將一本畫冊遞了過來,俊美無暇的容顏上,那雙眸子裡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