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在別人家掉淚,尤其她還想嫁到這裡來呢!見著母親起身來,也跟著站起身來,卻是走到莫離的身前,拿著莫離的手道:“是啊,表嫂,就麻煩你幫忙與公孫先生說一聲,只要能把三哥的病治好,怎樣都行。”
怎樣都行?這樣的話誰不會說啊,可是誰又能兌現得了。莫離笑了笑,拍著她的手溫和的笑道:“快去扶你母親坐下吧,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公孫先生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我只管請了,他來不來是另外一回事兒。”
聽到她的話,長孫戊香終於鬆了一口氣,心想怎麼可能不來,不是一個小丫頭病了他都願意來麼?何況眼下是侯府的三公子呢!一面只客套的與莫離道謝著。
“姐姐·····”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溫柔如水般的女人聲音,施雲菲與她母親同時望去,卻見是個陌生的溫柔美人兒,看著那一顰一笑間,處處都流露著華貴與溫婉,不禁都有些好奇起來,這究竟是何人,總之不可能是莫離的庶妹們!
宋敏兒看見廳中的客人,似乎先前並不知道,因此才開口喚了個姐姐,就愣住了,有些驚慌的朝著莫離看去,一副做錯事情的可憐模樣。
莫離見此,只覺得這宋敏兒明明曉得來客,此刻卻又要裝作假意不知道,露出那般神情來,而這表情也是給她表現得淋漓至境的,莫離都有些甘拜下風。微微一笑,十二分的親切,“妹妹快進來,這是南平侯府的夫人,嫡小姐,還有三公子。”她說著,一面又朝著滿臉驚異的長孫戊香跟著施雲菲介等人紹道:“這是我家夫君新納的妾室,皇上送的,我婆婆今兒從宮裡帶來的。”
一句話,便將這位妾室的來路道明瞭。施雲菲頓時看起這宋敏兒,有些不喜歡起來,便是她給自己行禮,沒有半分的錯處,可是施雲菲還是冷著臉。
長孫戊香不知道自己女兒打的主意,所以她作為一個外人,看著人家屋內有如此妾室,也是無關痛癢的,本來作為妾室,不用與她正面打招呼的,不過想來究竟是皇上送的,便也給了幾分薄面。
宋敏兒打完了招呼,規矩的站到莫離的身後,伺候起莫離來,可謂是個在稱職不過的小妾了,硬是叫人挑不出幾分錯來。
她是妾室,站著正好,所以莫離也任由她站在自己的身後了,與施雲菲母子三人說了一會兒的閒話,就聽見外面傳來公孫笑不耐煩的聲音抱怨道:“我說十四奶奶你的事情怎就這樣多了,剛剛又不一次叫我看完,待我回去還沒有把凳子坐熱,你又要我過來,我可不是你們家的小廝,叫你使喚來使喚去的。”他話是這麼說,可到底還是來了。進到廳裡來,看著又客也不打招呼,只朝莫離問道:“哪個?”
莫離看了一眼那垂眸靠在玫瑰圈椅上的施文傑,“南平侯的三公子,與我們家柚子是差不多的,您方才不是有方子的麼,應是給寫一張就妥當了吧。”說著,一面自責的笑道:“說來也是怪我,沒有叫丫頭給說清楚,勞煩你又跑了一趟。”
公孫笑知道莫離這分明就是故意的,只是他還是來了,當然他也知道來看病的究竟是誰。此刻聽到莫離的話,瞟了一眼那位三公子,便叫小童伺候筆墨,一面絮絮叨叨的說道:“早知道方才直接寫上就是,果真是還得我跑了兩趟。”
長孫戊香見他連兒子都不曾看一眼就要開藥,心道果然是神醫,望聞切問都不用,只看了那麼一眼就知道兒子中的什麼毒了,當即想要開口感謝,可是見他在寫方子,也不敢打擾,生怕這一打擾,叫他寫錯了一兩味藥,那就完了。直至他寫完了最後一筆,這才得以開口:“實在是太謝謝公孫先生了。”一面不忘趁機邀請到他府上去走動,所以便道:“家中已經備了薄酒,還請公孫先生賞臉去喝上一杯,以表謝意。”
公孫笑似乎此刻才看見這個美豔的婦人,呵呵一笑,原本就長得俊美的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