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叫你使喚來使喚去的。”他話是這麼說,可到底還是來了。進到廳裡來,看著又客也不打招呼,只朝莫離問道:“哪個?”
莫離看了一眼那垂眸靠在玫瑰圈椅上的施文傑,“南平侯的三公子,與我們家柚子是差不多的,您方才不是有方子的麼,應是給寫一張就妥當了吧。”說著,一面自責的笑道:“說來也是怪我,沒有叫丫頭給說清楚,勞煩你又跑了一趟。”
公孫笑知道莫離這分明就是故意的,只是他還是來了,當然他也知道來看病的究竟是誰。此刻聽到莫離的話,瞟了一眼那位三公子,便叫小童伺候筆墨,一面絮絮叨叨的說道:“早知道方才直接寫上就是,果真是還得我跑了兩趟。”
長孫戊香見他連兒子都不曾看一眼就要開藥,心道果然是神醫,望聞切問都不用,只看了那麼一眼就知道兒子中的什麼毒了,當即想要開口感謝,可是見他在寫方子,也不敢打擾,生怕這一打擾,叫他寫錯了一兩味藥,那就完了。直至他寫完了最後一筆,這才得以開口:“實在是太謝謝公孫先生了。”一面不忘趁機邀請到他府上去走動,所以便道:“家中已經備了薄酒,還請公孫先生賞臉去喝上一杯,以表謝意。”
公孫笑似乎此刻才看見這個美豔的婦人,呵呵一笑,原本就長得俊美的老臉頓時多了幾分那種屬於世外高人該有的謫仙味道:“夫人客氣了,只是在下一會兒有事,就不打擾了。”
凡是點到為止,而且這公孫笑除了商家不如別的諸侯門,這大家都知道的,所以長孫戊香也沒有繼續在多言,只是與他再度的道謝了,將診金拿來上來,扶著兒子,迫不得待的拿著藥方就告辭了。
施雲菲也是滿臉的謝意,親密的拉著莫離的手說了好些話,這才隨著她母親跟著兄長去。
待客人走了,莫離便吩咐丫頭將那診金收起來,見此公孫笑不禁扯了扯嘴角:“這方子似乎是我寫的吧!”言下之意提醒莫離,那是他該得的診金,好歹也是一千多兩金燦燦的黃金啊!他也是凡夫俗子,要吃飯要花錢的啊。
“我曉得啊。”莫離應著,“可是你現在已經被我們爺包了,怎麼可能伺二主呢!所以這診金我理當沒收了才是。”
“怎有你這樣不講理的人啊?”公孫笑的臉色都僵住了,他記得莫離脾氣以前很好的,最起碼不是這麼貪財的。
莫離卻是沒有搭理他,反而笑著道:“時間不早,我就不送公孫先生了。”
公孫笑也不與她計較,看了她身後那一臉驚訝的溫婉少女,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看看你,在看看人家。”
莫離聞言,回頭看了一臉有些被她的舉動驚到的宋敏兒,笑道:“不必搭理他。”一面問道:“你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宋敏兒來卻是有事情的,不過卻不是找莫離,而是聽說公孫先生來了,不過她知道太晚,來的時候公孫先生早走了,只是運氣好,正巧這南平侯府的人來,公孫先生第二次過來,所以她又遇上了。此刻聽見莫離問,只小聲的朝著莫離回道:“我母親素來有惡疾。”說到此處,抬起頭朝這還沒走的公孫笑道:“從早就聽聞公孫先生的名號,可是一直沒有機會,今日·····”
她的話才到這裡沒有說完,那公孫笑卻是已經揚起手來,“不治不治,以後除了十四爺之外,就算是天王老子的病我也不瞧了,反正瞧了也白瞧的。”他是個沒有職業道德的,絕對不會把救死扶傷當作自己的任務來執行,一切都得看在利益之上,現在他的利益受到莫離的威脅,所以他是不會在去多管閒事了。
宋敏兒心中的希望頓時傾塌了,她的母親自從生病以後,父親對她就不好了,日日歇在姨娘們的屋子裡頭,如此一來,那些姨娘就越發不將母親這個主母放在眼裡頭。她當初選擇進宮也是想混出頭來,讓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