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害怕,頓時覺得此刻這些冤枉都算不得什麼了,畢竟那得罪商家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而她,作為林家的主母,竟然把這個最大的因素忘記了,任由女兒們幫陳敏華去對付那個十四奶奶。她真的著急起來,一時間明白過來,陳敏華為何在京城的時候不報復莫離,卻到梧州來才動手,想來是寧安伯府也不敢動商家的念頭吧!
“母親,怎麼辦?商家會不會?”林三姑娘終於開口了,她固然聰明,可是到底是年輕,此刻還是亂了陣腳。
林母原本鮮光體面的容顏,此刻一下像是老了許多似的,有些頹廢的跌坐到身後的椅子上,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此,那林公子也著急起來了,只向陳敏華看去,此刻能做的也只能是責怪她了:“都是你這個賤人,竟然連著我們這樣的親戚也不放過,你這般做,對得起我父親麼?”
此刻的陳敏華哪裡能把他們的這些話聽進去,她沒有想到一瞬間這林家就跟自己把臉皮撕破了。只是她卻還不把關係鬧得這麼僵,畢竟現在她除了林家,還真找不到什麼可依靠的。因此也不管他們究竟能不能信自己的話,委屈的蹲到地上,無助的哭起來:“我不是那樣想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都是那個女人太歹毒了,先在京城毀了我名聲,如今梧州相遇,卻還如此不放過我。”她嚶嚶的哭著,本又是個美人兒,如此也不曾露出半分的醜態,反而更加的容易叫人生出憐惜之心。
然這美人梨花帶雨固然是容易叫人憐惜,可是與家族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林公子竟然有些嫌惡的朝她吼道:“人為何毀你名聲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還不是你自己不知道檢點,偷偷的跑到人家的書房去。是個正經女兒家的人,哪個會是這樣,這仔細的說起來,那十四奶奶對你已經十分客氣了,你卻還不知道個好歹,人家饒了你不偷偷的高興,卻還咬著這事情不放過。”像是有些太過於激動,林公子的臉上又浮出一抹抹的青色來,看起來十分的駭人。
林母見此,不禁擔心起來,只急忙的起身來:“兒子冷靜些,都是為孃的不是,竟然將她留在家裡,這才把你二妹,把咱們家害成這個樣子。”
林公子連著喘了幾口氣,只抬起那枯瘦如柴的手朝著還蹲在地上抽啼的陳敏華道:“母····母親,她命格不好,寧安伯府都不留願意留她,只是咱們家心軟,卻不想她竟然真是個災星,與我們林家帶來這麼大的災難。”
“是啊,是啊,都是為孃的錯,竟然忘記了她的命格。”林母因擔心兒子,又擔心這林家的生死存亡,哭了出來,眼角的妝都花了不少。
陳敏華這輩子其實最恨的,便是她的通報姐姐,明明是陳敏瑤的身體不好,卻怨到她的頭上來,還有當初的那個臭道士,若非是他性口雌黃,自己怎小小年紀,沒能想一分的榮華富貴,就給送到山上去受苦,這如今好不容易熬出頭,從觀裡走出來,還了俗,卻出辦點事情,便都往自己身上潑來。
所以這會兒聽到這林公子母女的話,頓時心生出一陣殺意,當即倏然站起身來,一巴掌朝著林公子打去。因她方才還蹲在地上,所以眾人也都沒有個防備,而這陳敏華是有武功的,方才又太過於氣憤,竟然忘記了收力。
這林公子本就只病得剩下小半條命的,哪裡容得她這勁風十足的一巴掌。只見當即他那口中就溢位大口鮮血來,隨之左耳裡也流出絲絲的血跡。
“兒啊!”林母離兒子最是近的,從兒子耳朵與口中流出來的鮮血,紅豔豔的顏色,也是最先將她刺激清醒過來。
那一大口血,似乎沒有個盡頭似的,像是那剛剛發掘出來的泉眼似的,源源不斷的從他的口中溢位來,他幾次想張口說話,都叫那血給嗆住堵住,只得睜著那暗淡無光的眼睛死死的看著陳敏華。而那沒個停歇的血,順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