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當一回事,也只好作罷。
“她也真是煩得很,倒不如叫她病上兩日歇歇。”對於莫五娘頻頻打發來,月下也很是厭惡。
容離卻不以為然的笑道:“她還是活蹦亂跳的好些,若是真病了,那造反咱們這長生閣的人就更不少了,到時候可真是沒了清閒日子。”
母子三人敘敘的說了幾句,流雲便來了,與她同來的還有白扇。
幾個月不曾見,容離與白扇便也敘了小會兒,這才上車,馬車到底是有些舊,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邊故意為難的,不過容離現在急著出門,也就沒奪多管。
不想才到那門口,就叫管事的給攔住了。
流雲見此,只好下了馬車,那管事的一見是流雲,便湊著笑臉迎了上來,“原來是長生閣的流雲姑娘啊。”隨之沒等流雲開口,他又道:“不過真是不巧,今兒一大早,五奶奶那裡就吩咐過,這要到年底了,不管是哪一房要出門,都得從她那裡領了牌子,流雲姑娘可是領了?”
話說的這麼好聽,不過這意思卻是誰要出門,得五奶奶點頭了才能出。
流雲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心道說怎麼今日去準備馬車,都不曾費勁,感情是他們早知道出去五奶奶那裡拿什麼破牌子的。裡面的容離也覺得這看門的實在是狗仗人勢了。她連簾子也懶得掀,只向馬車後面的白扇吩咐道:“去趕開,這都什麼玩意兒?”
雖然是生氣,可是容離這話絕對是不符合商家十四***高貴身份。不過白扇也算是適應了的,得了話上前一巴掌便將那人拍開。
他本是個習武之人,這一巴掌打過去,那管事的就差點貼在了牆上,其他的小子們見此,認出了這是十四爺身邊的人,知道是個厲害的人物,所以這一時間都有些亂了方寸。
倒是那管事的,被打了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就叫人去找五奶奶稟報。
想來也是,十四奶奶不按照規矩行事,就是眼中不將五奶奶放在眼裡,這般的藐視,五奶奶能不過來親自處理麼?而且五奶奶還能借著此次的機會,在大家面前威風一把,等拿了十四奶奶這個沒有腦子的開刀了,看哪一房還不按照五奶奶定下的規矩行事。
且說莫五娘三番五次的打發人去容離那裡,都給自己漠視了,今早聽聞容離這邊叫人準備馬車,便故意從中作梗,挑了一輛破敗的馬車給她們。當然了,得了馬車她們還是出不去,因為需要自己手裡的放行牌子呢!所以五奶奶見自己打發去長生閣的丫頭無功而返,也不惱了,就在廳裡端坐著等容離來求自己給牌子。
可是她卻不知道,現在的容離可不是這大宅子裡守著規矩過日子的了,而且在容離這餘下的人生裡頭,從來沒有求人這兩個字。
所以莫五娘根本想不到,容離會直接以那樣強硬的方式出門。
她抬著茶,只覺得今日的茶特別的馨香,這麼短的時間連,便已經吃了兩杯。目光時不時的朝著門口望去。
終於,外面有人來稟報了,莫五娘按耐住心中的興奮,將身子坐直,示意費珠叫人進來。
然看到來人是個陌生的小子,莫五娘心中的喜悅便退去了一大半,她冷臉看著這個陌生小子:“哪處的?”
自己的頭兒被打了,所以這小子來的很急促,是直接跑過來的,此刻還喘著氣,聽到莫五孃的話,急忙跪下來磕頭,一面稟報道:“求五奶奶做主?”
“做什麼主?”莫五娘見他答非所問,臉上的不耐煩之意,毫不掩飾。
卻只聽那小子訴苦道:“小子是正門口的,方才十四奶奶要出門,卻又沒有奶奶您的牌子,奴才們自然是不能放行,不想十四奶奶卻是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人,眼下奴才們的管事已經躺下了,奴才沒了法子,只得來求五奶奶過去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