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是這身份的差距,端夫人的到來,與先前二姨娘來時,下人們的兩個明顯的反應。但見下人們沒等端夫人走進,就一個個規規矩矩的退開,讓出了一條寬廣的道路,而且神情都討好的看著端夫人,鞠身的也好,直接磕頭行禮的也好。
這些下人的舉動,其實無形中就是在二姨娘的臉上打了一巴掌,可是這種事情二姨娘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了,所以心中便是在有氣,也只能忍住,誰讓自己出生不好呢!
端夫人慢吞吞的叫丫頭扶著走了過來,瞧了站在下人邊上的二姨娘,“二姨娘也來了?”她問這話的時候,臉上盪漾著作為一個當家主母該有的溫和與慈意,可是這口氣卻給人一種生冷的感覺。
二姨娘被她點了名,只好不情願的上前來給她行了一禮,應著聲道:“也是剛到一會兒。”說罷,回頭看了看仍舊緊緊關著的廳門,一面指了指地上放著的簾子等物品給端夫人看,“您瞧這···”
端夫人先前還以為是丫頭們傳話傳錯了,畢竟這十四奶奶就算是怎麼不滿意老爺把她安排在偏廳等候,那她也不至於將廳裡的東西扔出來吧!這與十四***身份實在是不符合,何況這十四奶奶怎說也是個刺史家的小姐,不可能這點修養都沒有,再者她既然是來求人的,更是不能這般擺出主子的譜兒來了。
在看這守在廳門口的侍衛們,一個個精神抖擻的,哪裡像是來投奔的。因此那心中更是疑惑了,這一疑惑,就不敢怠慢,畢竟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十四奶奶被商家掃地出門了,可她的人脈關係並不會因此而離開剪斷,端夫人作為這一家的主母,自然是得考慮周全。
所以她並沒有像是二姨娘以為的那樣,張口就責問,而是朝著在場的一個管事婆子質問道:“進門既是客,怎不進去伺候茶水?”
那個管事婆子頓時一臉的委屈,掬著腰走到端夫人面前來回話,“十四奶奶非得要奴婢們出來,所以·這···”
她話還沒說完,就給端夫人打斷道:“不懂規矩的,竟然還敢頂嘴。”訓完了管事婆子,端夫人便朝著身旁的丫頭示意了一眼,兩個丫頭急忙走進扶住她的手,一同往著前面的石階走去。
只是這繡鞋才抬上石階,站在最門口的兩個侍衛就上前來,將路攔住,那神情氣勢,便已經說明了他們的態度。
這在自己家裡,卻被外人攔住,這樣的事情,端夫人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所以這一時間竟然沒能反應過來。不過到底是一家主母,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她斂了斂神情,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這大冷天的,爐子都拿出來了,你們奶奶總是坐在裡面,就不怕著了涼麼?”
端夫人話正說完,就聽見身後一陣騷動,回頭一瞧,原來是王二福跟著程老頭夫妻來了,另外還有王二福的幾個妾室。
王二福沒曾想,這一來就看見端夫人被容離帶來的人攔在廳外,而且那二人一副把張劍弩的模樣,這使得王二福臉色很是不好看,旋即看到了那門口堆放著茶具等物品,臉色更是難看的緊,急步朝著端夫人那裡走過去,可謂是闊步飛揚,只聽他一面大聲質問著:“奶奶既然來了便來了,這又是扔東西,又是叫人擋我夫人,算個什麼意思?”
時間啊,不止是能沖淡一切,更是能改變一個人,想當初那王二福初來京城之時的慫樣,可是現在卻因拿著容離給予的錢財,在容離的面前當起了大爺。他想必是被這些年來短暫的輝煌與風光衝昏了頭腦,竟然沒好好的想想,容離既然能給他們這樣的富貴,那就算是失勢了,也不可能登他王家的門檻吧!
只是到底是鄉間長大的,便是這幾年見了些世面,可是那腦子與思想都已經到了極端,所以他是永遠也想不到,就算是真的離開了商家的容離,也是不會落魄的。
廳中因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