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來,叫了有著好手藝的知畫來給她揉著。
聊了好些閒話,月酌又問了容離這三年的在南黎的事情,隔了好一會兒,才有些不自在的小聲問道:“他沒事吧?”
“誰?”容離被她這無頭無腦的話弄得摸不著頭腦,有些不解的朝她看去。
月酌那嬌俏的小臉,突然變得通紅起來,也不在看容離,轉過頭將臉埋進枕頭裡,只聽她那因枕頭而變得悶悶的羞躁說道:“就是十七爺!”
“哦,沒事。”容離聞言,也沒反應過來,只是條件反射的回了一句。不過這話說完了,這猛然間恍然大悟,然後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月酌,依舊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只朝那埋著臉的月酌問道:“難不成&8226;&8226;難不成你這麼日夜不息的跑來大秦,就是為了他?”
月酌雖然性格大咧咧的,可是她到底是也個女兒家,哪裡能直接在容離面前承認了,自己就是為了商墨玥的安危所以才親自來大秦的。不過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她接下來的話卻是已經在無形中承認了,只聽她依舊悶聲悶氣的回答:“他這個笨人,當初我就叫他不要回大秦來,若是跟我在月沉,現在可不就好好的麼?哪裡會勞煩大家這麼為他擔憂!”當然,這“大家”之中,也是包括她自己的。
容離這才明白過來,感情方才聊這三年的事情,月酌有許多是瞞著自己的,一面又聯想到年前自己提起十七的婚事,商墨羽不做回應,感情他是知道月酌的心意。只是十七如何想的?
想要取笑一下月酌,然又想她一路趕過來,也著實累了,到不如讓她先休息休息,在好好的問問她也行。
容離才催促著月酌去泡香湯,商墨羽就急步進來了,進來目光掃視了一圈,沒見著人影,這才朝著容離看過去,“她沒來你這裡?”
容離自然是明白商墨羽口中的“她”是誰,只是看到商墨羽臉色不好,便有些擔心起來,一面迎上去問道:“怎了?”
“青國收兵,只怕要去攻打月沉了。”他說道。
容離一聽,不由得也緊張起來,“那現在怎樣了?”月酌是一國之主,此刻卻遠在這大秦,若是真等的打起來了,那東翼豈不是也會插上一腳,到時候月沉豈不是背腹受敵麼?最重要的是這個抉擇者現在還沒在月沉呢!這沒個做主的人,如何使得。
商墨羽鼻翼裡發出一聲冷哼,“能怎麼樣,現在也只能指望那邊的人先穩住。”說罷,有些生氣的念道:“月酌也實在胡鬧,也不知道她那朝中大臣們,就這般縱然她!”一面又朝著容離看去,問道:“她沒來過你這裡?”莫不是去了十七那裡?想到此,便起身準備去十七那裡,“我去十七那邊瞧瞧。”
容離知道他去十七那邊的目的,因此只趕緊將他喚住:“她在我這裡,只是她到底是個姑娘家,這山高水遠的趕過來,勞累得很,你有什麼話,不如等著她先休息一日在說吧!”拉了拉他,叫他坐下身來,又道:“現在月酌可是月沉女皇,可不是當初你身邊那個假小子,你雖然待她如親妹,可是也不能在如從前一般當別人的面訓她。再者她這一次來是為何,想來你那心裡是比我清楚的,所以你若是因此責怪她,實在不該。”
說來也是,人家究竟是因為擔心自己兄弟才千山萬水的趕過來,自己便是擔心月沉,也不能就這麼直接責罵她,在何況她雖然是一國之主,卻也是個小姑娘,一門心思又都在十七的身上,若是自己不能理解,難免是要叫她心寒。頓了頓了,只向容離回道:“我曉得了,那你今晚也陪陪她,我去書房那邊。”
容離見他聽了自己的勸,心裡自然是高興,上前去挽著他的手臂,將頭枕在商墨羽的肩膀上,口氣裡帶著些撒嬌的味道,“我說家主大人,你現在也不怎麼忙了,可不可以去把我家倆孩子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