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夫人你們說的那梅花,我去看過,卻沒發現。”知香心底不禁有些害怕起來,一面對這種深宅大院又開始的不喜起來,而且這個家中,想要害夫人的人,屈指一數,便是兩隻手也數不過來,所以即便是知道被人加害,這一時之間,也鎖定不了兇手是何人。
說來也是自己疏忽,那日只顧著看這梅花,卻沒有仔細這地上的雪跡。積雪如此厚,若是在雪上插幾枝梅花,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夫人,不如咱們回南黎去吧。”知香想起先前十四爺的冷漠,心疼容離不說,這下又被人暗算,以後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回南黎?”她也想,可是當初已經既然答應回到商家,她又怎能回頭呢!何況她的孩子還在商家,而且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倒不如就死這裡罷了,何況回去麻煩瑛姑姑他們呢。沉默了一下,抬起頭來望著這快哭出聲來的知香,吩咐道:“叫大管家二管家都回南黎去吧!”回去一切照舊,若是以後商家再有個什麼變故,那邊的一切,還能算是孩子們的後路。
知香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又見她那眉目間的堅定,便應了下來。
又聽容離吩咐道:“若是柚子在來見我,就說我歇下來,叫她跟著她相公一併回去,把青杏她們也帶上,到了南黎,瑛姑姑給青杏找個好夫婿。”
知香只一面流著眼淚點頭,好似真的到了那生離死別的地步似的。
果然,知香這才把話傳了去,柚子青杏等人就來見容離,不過都叫知香擋了回去,又恰好眼下開春,鏢局裡的生意開始忙碌起來,單是那任晉之一家,實在是忙不過來,亞目長老跟著阿蘿又只管跑鏢,所以鏢局裡許多大事情,只能耽擱下來。恰好那沙瑪瑤孃家知道她有了身子,說什麼也要接回去,因此便一起離京回了南黎去。
京城依舊如往日一般的熱鬧,只是他們走了,容離卻覺得心裡空空的,期間老祖宗那裡打發人來叫過容離兩三次,最後竟然不信,還叫人親自進屋子裡來瞧。恰好那商墨羽最近也不知道是忙個什麼,竟然不曾在家裡露過面。
容離也就這麼不鹹不淡的養著身子,直至這外面的雪都化完了,太陽也變得明媚起來,商墨羽才回來。知香等人見了他,因容離的事情,帶他也不是十分的熱情,只是見商墨羽進了屋子裡來,伺候了茶水便退到外面去。不過也沒敢走遠,就侯在門口。
容離臥病在床也好些天了,商墨羽卻一直當她是假裝病來回避老祖宗問十七的事情,而且又不曾問道藥味,所以進屋子裡來,便也沒問容離的病情,而是問道:“安錯他們回南黎,是你的意思吧?”說起來,最近安錯運用鳥兒倒是幫了他許多的忙。
“嗯,那邊生意忙不過來,少不得他。”容離聽到他開口就問安錯等人回南黎的事情,倒是也不意外,心裡想著指不定由始至終,商墨羽都當自己在裝病呢!
商墨羽聽到這話,不由得笑起來:“那是多大點生意,何況依照他們幾人的才智,若是留在京城,會有更大的作為。”
若是從前,容離聽到他的這番話,心裡只當他隨口一說,可是現在不知道怎的,容離竟然覺得他的口氣裡,充滿著一種對於權勢的濃烈渴望。她忍不住開口問道:“年前你說,帶大秦的局勢一穩,便帶我去東海。”
她這軟軟的聲音一入耳,商墨羽那一直綁著的心便有些擔憂起來,這些日子避著容離,就是因為擔心她問起此事來,可是眼下他根本騰不出時間來陪她去東海,不過他早在年前就已經派人去東海了,而且當時就傳書給了公孫笑,就在十七始終的那幾日,他也收到了公孫笑的書信。
東海並無什麼神島,更沒有什麼解毒的神藥,所以他沒法面對容離,更不可能直接告訴她,東海其實什麼也沒有。所以他儘量避著她,今日得知她將安錯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