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一點,他輕巧的將前面六層心法練成,而這最後一層,也是最難的一層。
可是現在七層已經是功德圓滿了,卻沒有理想中的高興,也沒有體會到了那所為的成就感。
“她有訊息了。”商墨斂不知怎的,突然開口說道。臉上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冷漠。
商墨羽聞言,不禁蹙起眉頭來,目光裡透著一股寒涼,好似自己最喜愛的東西給人奪了去似的,“你什麼意思?”
商墨斂背對著他,幽暗的光將他欣長的影子拉到柱子上去,在這樣不見天日的大堂之中,顯出幾分生氣來。他的聲音輕輕的,帶著幾分縹緲的味道,卻是沒有回商墨羽的話,而是自顧的說起從小的事情來:“從小你的天資聰穎,父親和祖母都疼愛你,給你的也總是最好的,從前我都只是羨慕,便是有的時候嫉妒,也不敢生出半點的想法來,可是現在我卻突然發現,我不是聖人,也不是你的影子,沒有必要壓制自己的喜好,也沒有必要總是活在你的陰影之下。”
“所以呢?”商墨羽瞪著他,臉上是毫不客氣的暴怒。
絲毫不受商墨羽的暴怒所影響,他依舊自顧的說著:“那年我去兗州辦事,突然想起祖母給你訂下的未婚妻子就是兗州人,不得不說,我當初看到兗州城裡的蕭條,心裡還是很高興的,也正是這樣,我特別的想去看看你的未婚妻子。”商墨斂的臉上露出些笑容來,像是孩童般的純真,“那時候我心想,祖母也是公平的,要不然也不會給你訂上這麼一門婚事。”
商墨羽有些不安的從椅子上起身來,心裡突然想起他對藍瀲灩的態度,忍不住脫口問道:“你見過她了?”難道十哥他心中的女人一直是她?
商墨斂沒有回他的話,卻也沒有否認。兄弟倆就這麼站在大堂之中,隔了好一會兒,商墨斂才開口說話,口氣裡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不容旁人否定,“我來告訴你她的訊息,只是想跟你來一次公平的競爭。”轉過身,那雙淡漠疏離的目光裡透著幾分他獨有的冷漠,“這一次,我不會在讓你了。”
商墨羽回過神來之時,商墨斂早已離開。因為他的話,心中像是堵了千斤重的石頭一般,揚手一掌朝著商墨斂坐過的椅子拍去,只聽‘碰’的一聲,那椅子被他的內力所彈起,飛打到牆上,上好的紫檀木頓時變成一堆廢材,木屑濺滿了地毯。
書房的門被人推開,慕容躡腳躡手的進來,走到長案前,看著那一桌子凌亂的賬本,肉肉的小手便開始活動起來,將賬本收起來疊在一起。
無事獻殷情,無奸即盜。正在看著賬本的莫離猛然的抬起頭來,目光裡竟然充滿了防備之意,“想做什麼?”
慕容笑得十分奸猾可愛,若不是親眼看到,莫離絕對不會用這兩個好不相稱的詞語來形容他,因為把可愛跟奸猾放在一起,真的太糟蹋這可愛兩個字了,可是此刻除了這兩個詞,她還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兩隻肉乎乎的小手抱在一起,然後小步小步的朝著莫離的椅子靠過去。等他走過去的時候,那兩隻抱在一起的下手已經抵在下巴底下了,可憐兮兮的煽動著那長長的睫毛,滿臉情深的望著莫離:“阿孃,你還記得我生日的時候,你說的話麼?”
可是這麼惹人可愛的模樣,卻是不入莫離的眼睛,反而是白了他一眼,滿臉的不耐煩,一手拿起小毫,一手翻開賬本,眼睛又落到賬本上去,“說的多了去,你問哪一句?別給我婆婆媽媽的,直接說就是了,沒看老孃我忙著麼?”
癟了癟嘴巴,可是隨之想到阿孃也沒看,所以就沒有必要了,因此只有那聲音依舊保持著楚楚可憐的味道:“阿孃說要滿足我一個願望。”
終於到正題了。但是莫離依舊沒抬頭看他,一手將賬本錯誤的地方劃出來,一面道:“你不是說把這個願望送個月下了麼?”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