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剩,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吃。
直到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將碗從她面前?拿走。
她愣了愣,抬頭時,他已經坐下了。
極輕的一陣笑:「好像沒吃飽。」
他多此一舉的問?她:「可以吧?」
有人?替自己解決剩飯,周凜月簡直求之不得。她想點頭,可想起媽媽還坐在她對面,這碗飯也是她親自盛的。
她手指蜷了蜷,下意識去看坐在她對桌的女人?。
後者此時滿臉笑意,哪裡?有半分不滿。
原先還在擔憂,秦晝這樣的性子不會愛人?,更?別說疼人?了。
雖然許冉和秦晝毫無接觸,可那些傳言她也算聽?過不少。
年輕氣盛,野心比天大,全部心思?都在事業上。
好在能?力與他的野心是匹配的,所?以才會在短時間內脫穎而?出,成為行業翹楚。
北城資源豐富,人?人?都削尖了腦袋想往裡?進。
可蛋糕總共就這麼大,分的人?多了,別人?就少了。
資本家?都是自私的,沒人?會樂意自己的利益被旁人?佔去。
所?以想在京圈站穩腳跟,難於登天。
偏偏秦晝做到了。
並?且,只用了很短很短的時間。
千帆過盡,他仍舊年輕,他還有大把的時間,大把的機會。
沒人?知道他未來會發展成何種規模。
但唯一知道的是,他前?途無量。
所?以當初許冉在得知他還未婚,並?且身邊也沒有亂七八糟的異性關係時,才會動這樣的心思?。
婚姻是女人?的二次生命,她已經敗過一次了,所?以希望自己的女兒最起碼能?幸福一些。
哪怕沒有愛。
不是人?人?都需要愛的。
周凜月這個軟弱的性格,必須得找一個強大且有能?力的男人?去保護她。
毫無疑問?,秦晝就是最好的人?選。
但他已經是很多單身貴女們的目標,許家?雖然也算高門?大戶,可搭上這條關係還是高攀了。
是因為周凜緒與他有生意往來,這是唯一的聯絡。
周凜月放下筷子,安靜坐在那等著。
許冉看見了,問?她最近過得怎麼樣,身體怎麼樣。
她一一乖巧作答,雙腿並?攏得像個小學生。
被餐桌擋住的手臂,搭放在腿上,此時因為過度侷促,而?緊緊攥著自己的褲子。
掌心下的布料被揉皺,她面上努力維持平靜。
面對父母,不管年齡多大,不管結婚與否,她始終有種被管控著的恐懼。
周凜月就是在這樣的高壓環境下長大的。
穿什麼顏色的衣服,每天吃什麼,和什麼人?交朋友,這些都得經過他們的允許。
他們覺得周凜月乾淨的像一張白?紙,這樣的人?是容易被欺負的。
所?以他們得對她人?生的每一道關卡嚴格把關。
也是因為這些,所?以高二那年,她才會生起叛逆早戀的心思?。
呼吸不知何時停下了,她安靜等待著母親的下一個問?題。
如同犯人?接受審訊。
快將褲子都給攥爛的手,被輕輕握住。
感受到泛涼的體溫,她愣了一下,等抬起頭時,正好對上秦晝看向?她的視線。
他低垂眼眸,目光平靜。
他擁有時刻都穩定的情緒,世界末日來臨前?一秒也能?保持臨危不懼。
從很久很久以前?周凜月就這麼覺得了。
或許,偌大內,她剛動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