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非凡紫氣,將來一定前程無限。”他看向張子銘,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
張子銘頓時眉頭一皺,問道:“你又想打什麼主意。”
“先生不要誤會,我只是心有肺腑之言,不吐不快。”徐缺認真的說道。
張子銘面露古怪之色,險些當場爆發,可一想徐缺並非普通弟子,而是他的師弟,唯有強壓下心中的不滿,深吸一口氣,目視前方,不願再搭理這少年。
徐缺則覺得自己的話已經深入對方心坎,滿意的點了點頭,見好就收,不再多說。
很快,張子銘帶著他來到一片土木結構的樓閣之外,院落白牆環護,綠柳周垂,中間一扇大門上懸著一塊匾額,題有“摘星閣”三個大字。
徐缺頓時瞪了瞪眼,認出這是瘋老頭的筆跡。
“隨我來。”張子銘邁步跨入大門。
徐缺緊跟而上,進了庭院,發覺這地方很空曠,四周栽滿綠樹,生機勃勃,卻無蟲鳴鳥叫,甚至一絲聲音也沒有,安靜得不像話。遠處幾棟樓閣,四角飛簷有異獸雕像,是自他進這地方後見過最高的建築,數十層高,宛若站在頂端伸手就可摘星辰。
“海市蜃樓自創立至今,已有九閣,我摘星閣是其中之一,分‘天’‘地’‘玄’‘黃’四座樓宇,不同年齡與實力的子弟便生活在不同樓宇,你剛入浴血境,是整個海市蜃樓修為最低之人,所以我帶你去黃天樓的丁字堂,可有異議?”張子銘看著徐缺問道。
徐缺手揹負於身後,打量四座樓宇,若有所思,片刻後,問道:“衣食住行,修煉,皆在此地麼?”
“是!”
“一日可有三餐?”
“有!”
“宵夜呢?”
“……”
“最後一個問題,男女混住嗎?”
“……”
張子銘臉色一沉,嚴肅道:“徐缺,摘星閣雖然以學塾形式授學,但並非你在凡間所待的私塾一般可以任意胡鬧,此乃莊嚴之地,禁大聲言論,禁好吃懶做,禁對先生不敬,若是犯了,當以嚴懲。”
“我知道,我也不贊成男女混住。”徐缺點了點頭,煞有其事般說道。
張子銘沉默了,覺得頭疼與無奈,最後只能搖頭嘆了聲息,說道:“該說的已經跟你說了,此後看你自己造化,能在這裡修煉的,皆是資質上佳,言行知禮,出身名望的子弟,望你能多跟他們學習,安心修煉,不負我與樓主的厚望。”
徐缺一聽,表情立即變得凝重與嚴肅,說道:“先生所說,徐缺定當謹記在心。”
然而心中已是大喜,既然這麼多名望子弟,當然要拉好關係,三年後便可多一份助臂之力。
“好,倒還算知分寸,跟我來吧,丁字堂的先生是位德高望重之人,今後記得要以禮相待。”張子銘點了點頭,旋即邁步往樓宇的方向而去。
樓宇前有九重石階,邁上之後,徐缺才近距離的感受到一種壯觀,眼前這四座巨大樓宇,宛若拔地而起,高聳入雲,整個人完全仰起頭都難以見到頂端,是站在遠處無法感受的一幕。
四座樓宇,分別掛有“天樓”“地樓”“玄天樓”“黃天樓”四塊匾額,從字跡上看,似乎皆出自瘋老頭的手筆,這讓徐缺愈發覺得瘋老頭的地位不凡。
可是,能擁有這般身份地位,那老頭怎還淪落街頭,裝神棍騙銀兩?
徐缺搖頭,也不問張子銘,大約能猜到此前紫衫女子讓他離開,或許就是不想讓他知道瘋老頭以及浴血偏方相關的事,並且一路走來,張子銘只介紹摘星閣,卻隻字不提瘋老頭,誰都能察覺當中的端倪,他不急著問,可以留著將來慢慢打聽。
來到黃天樓下,硃紅色的大門卻緊閉,金色門把上落滿灰塵,似乎久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