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戰況無疑焦灼。
或許……有些不妙。
心下微沉。
此時隔壁桌的旅人起身喊著&ldo;結帳&rdo;,我便也讓夥計拾掇桌上的空茶壺,放下銅板。
此地已是村口。
駐足之處乃這偏僻鄉村中唯一的宅院,朱紅大門上方一個&ldo;祁&rdo;字。
是賜給我的姓氏。
我早就該來這裡,因為我失約了。
然從始至終都置身洶湧浪潮,我甚至無法回頭去看這久遠的往昔。
直至那日暴雨,一片荒蕪。
煢煢孑立,恍恍惚惚,竟忽然看不見前路。
於是邁向過去。
&ldo;不知祁鄉長在不在宅中?&rdo;
我沖門口家僕一禮,道出自己是祁鄉長的舊識,曾與其有過允諾。
假使是十年前的我,家僕可能會把&ldo;這髒眼叫花子&rdo;轟走。
可現今那眼睛一見著我便瞪得老圓,明明白白寫著&ldo;這是個人物&rdo;。
歷練會沉澱人的氣度。從流民到將領,從將領到公主,顯然大有不同。
那家僕便扭頭稟報,不一會兒就回來敞開大門,恭恭敬敬地道了聲&ldo;請&rdo;。
我就這樣再度見到了祁鄉長。
他模樣蒼老不少,見著我時神色疑惑,似在思量自己何時與我有過接觸。
我唯一能舉證的就是那小山包上的墳墓。
祁鄉長聞言先是面露震驚,隨後很快目光呆滯,因為他察覺到一件事‐‐
我孤身一人。
而這與我和他當初的允諾不同。
&ldo;遠……遠兒他真的……&rdo;
兩鬢全白的官老爺嘴唇顫蠕,攥著椅子扶手的手不住地抖。
他必定派人打聽過。
然區區一支&ldo;雜毛軍&rdo;,除心繫兒子的父親之外誰又會在乎?石沉大海而已。
可人終究會揪著那麼些渺茫的希望不放。
又終有一天,這渺茫的希望也被現實擊垮。
就如眼下,我對上那雙用力睜著,已在泛紅的眼睛,點了點頭。
祁鄉長當場昏厥。
邊上杵著的四五家僕並不明白怎麼回事,見此情形立即嚷了幾聲&ldo;大膽&rdo;,棍棒齊刷刷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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