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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爸爸!”
我爸出去之後,我媽回頭把我按回去。哄小孩子一樣的哄我說:“讓你爸去好了,你乖乖的休息。”說完,又叫了醫生過來給我複診,醫生看了一下我床前的那臺什麼儀器,跟我媽說:“醒了就好了,留院觀察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走後,我媽就坐在床前削梨子給我吃,按捺不住雀躍的心情,就跟我媽說起了,我在那一個世界的離奇經歷,告訴她曾經有三個皇子要搶她女兒做王妃!我媽聽後說:“哦,真了不起哦,我女兒魅力就是大。”聽語氣就好假,我就知道她不相信!鬱悶,不信拉倒,等我找到裴若暄,人證物證俱在,到時候,她不信也得信啦!
194生死由人不由命
快馬在熟悉的街,熟悉的地方停下,鏡夜抱著我,俐落的翻身下馬,我抬起頭,匾額上“吉祥賭坊”四個字,刺得我頭暈眼花,似乎有一長串的圖景從眼前結著串兒閃過,我極力的想去抓住些什麼,但結果,還是徒勞無功,倒是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雙腿虛軟無力,結果是在鏡夜的半抱半扶下,才一步一步艱難的走進了門。
迎面看到正端著藥經過的鐘淺羽,她看到我們,怔了一下,隨即無奈的嘆口氣,無言地轉身推開旁邊的一扇門,然後回頭慘淡的看著我:“見上最後一面,也是好的。”
最後一面?
我聽得身體又是顫了顫,一個踉蹌,脫離鏡夜的扶持,直接衝進屋去。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香味,往日的酸甜若辣,頓時化作一汪淚水湧上了眼眶,青紗帳子裡,熟悉的人影,像許久許久以前一樣,那樣慵懶的睡著,順滑的髮絲散落在枕頭上,卻不顯得凌亂,雖然依舊是當日所見那樣的超凡脫俗,不食人間煙火,而臉色也蒼白得沒有一絲人間的生氣。
“裴——”腦海裡還在考慮著是叫“裴教主”還是叫“裴老闆”,嘴裡卻已經是在不知不覺的一聲“裴若暄”喚了出來,雙腿無力的一屈,跪倒在他的床前,顫顫地伸出手,抓過他的,貼在臉側,反覆的喃喃輕喚:“裴若暄,裴若暄——”
喚到第三聲時,他終於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我的時候,眼中的神采變了變,隨即撐著身子靠坐著,卻用生疏的語氣對我說:“王妃怎麼來了,快請坐。我讓淺羽上茶——”
不等他說完,我起身直接撲入他的懷裡,抱著他的腰放聲大哭:“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你明明知道那杯酒有毒,為什麼還要喝,為什麼要喝?”
“明明知道那會要了你的命,你卻還要故意讓我傷心,我恨你,我討厭你——”
他緩緩地環手上來,抱住我的身體,漸漸收緊,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沉沉的響起:“雅雅——”
“我不許你死,不許你死在我前面,我不許!”說著,慌亂的搜尋到他的唇,匆匆地覆了上去,深怕此刻再不深深相擁,下一刻就會失去一般。
“雅雅!”他喃喃的喚了一聲,彷彿在無奈的嘆息,隨即反客為主撬開我的牙齒,深深的吻了上來,我在心裡反覆地喚著他的名字,雙手用盡我所有的力氣去擁抱他。直到這一刻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會心痛。全身心都痛,只有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這種疼痛才會減輕。
直到喘不過氣來,才戀戀不捨的分開,我卻還是窩在他懷裡,緊緊摟著他的腰,忘記在不知不覺中,一點一滴地恢復了。我這一“病”,彷彿南柯一夢,再次醒來,竟然已經恍如隔世。
依偎了一會,我忽然坐起身,堅定的說:“我去找楓眠要解藥。”
“沒用的。”裴若暄攬回我,“他既然都這樣做了,絕對不會給我解藥的。”
“那你中的是什麼毒,一定還有別人知道怎麼解毒的,是不是?”我捉著他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