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沒噴出一口血,是可忍孰不可忍,對著他的臉就噴出一道三味赤焰火。
白染的臉上迅速凝結出一張青魔冰的面具,完美的貼合在臉上,三味赤焰火碰到青魔冰時竟然毫無效果,根本不能奈他何。
我失望地坐在地上,原來白染比我想象的厲害了不知多少倍,我跟他接觸的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我卻從未了解過他。
他鬆開我的下巴,又摟住白玉蝶的腰說:“杜衡太年輕,需要歷練,先把他關在青魔湖下一百年……”
我打斷他說:“不行,青魔湖太過寒冷,杜衡還小,他受不了的。”
白染並不看我,只跟白玉蝶說:“五百年是不是更好一些。”
白玉蝶撫著白染的長髮點頭,嘴角吃吃地笑著。
懲罰杜衡,心疼的還不是我,我上前抓住白染的胳膊問他:“你為何這樣對我,為何這樣對杜衡,我們從未做過對不住你的事。”
他甩開我搖搖頭說:“五百年還是太短,想當初我可是關在下面一萬年才小有所成,就讓杜衡關個一千年吧!”
我跪坐在地上,不能再說一個字。
旁邊妖王不知在想些什麼,負手背對著我們,氣哄哄的下了逐客令,“你們走吧,別擾了我黑蛇窟的清淨。”
我連忙爬起來走到他身邊說:“你還沒告訴我……”
他打斷我說:“蠍離,你要去照顧魔王的妻子,再也算不得我妖界的人了,我與你無話可說。”
後面白染也催促我,“蠍離,蝶兒自懷孕以後,整日腰痠背痛,你要小心扶著。”
不知為何,我非常想哭,更非常想金蟾,如果他在的話,以他的機智不會讓我受這樣的委屈,但是我不能,死也不能哭出來。
我轉過身去,看著白染抱起了杜衡,杜衡面容安詳,像睡著了一樣,我又覺得沒什麼委屈的,照顧白玉蝶又怎樣。
扶著白玉蝶跟著白染進了在他們婚禮上看見的那輛黑色馬車,白染先把杜衡放進去,又把白玉蝶扶上馬車,隨後對我說:“駕車!”
我說:“我不會!”
他看著我說:“杜衡……”
我連忙說:“我會,我會!”
去魔界的路我還是認得的,但是駕馬車我確實不會,就乾脆放了馬兒自己跑,我坐在馬車外看著。
忽然聽見白玉蝶在裡面嬌氣的說:“相公,馬車太快,我頭暈!”
白染立刻對我喊道:“放慢速度!”
我趕緊勒了馬,黑色獨角獸立刻就停下了,在原地一動不動,白染從車廂裡扔出一個薰香的瑞獸,“你到底會不會駕車?”
我及時躲開,心想,我本來就不會,不是你逼著我駕的嗎?但我知道不能跟他講理,否則吃虧的是杜衡,就連忙甩開韁繩,黑色獨角獸才緩緩開始前行,一路上我因不熟練,車駕的時快時慢,白染陸續從車廂裡扔出枕頭,點心,盤子……我才找到駕車的技巧,原來手要一直不送不緊的拽著韁繩。
這樣駕了兩天的馬車才到魔界白染住的地方,兩條胳膊已經木了,白染的魔王宮殿建在洪荒之源的幽冥谷裡,這裡終日黑暗,陽光找不到,風也吹不到,死氣沉沉的如被鎖在棺材裡,山谷裡面黑壓壓的一片,要不是宮殿是純金製成,微微反射著月亮光形成金燦燦一片,真的就看不出這裡能住人,山谷的最低點就是青魔湖,湖面幽藍,距離這麼遠都能感覺到陣陣寒氣,實在無法想象杜衡怎麼在裡面待上一千年。
我一個沒注意,白染順手將杜衡拋入谷底的青魔湖裡。
我愣了一下,急忙飛身出去,卻被白染抓住衣服,將我拉了回來,他生氣的看著我說:“因為你的冒失,蝶兒剛才差點摔著。”
我氣的快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