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現在仔細想想,難道是赤尾裡應外合?”
“不一定,”嚴律皺起眉,“我看鄒興發是真的想讓封天縱死,要不是孽化後的封天縱他暫時動不了,那會兒他大概會趕在我之前就要了封天縱的命。”
“或許是事情敗露,鄒興發只能殺了封天縱滅口,以免我們順著查到他的身上。事實也確實如此,他的確將我們的注意力短暫轉移走了,現在才發現他的不對勁兒。”老棉思索,“對老鄒來說,封天縱已經沒有用了,死了總比活著更可靠,那接走封天縱的人又會是誰呢?”
嚴律咬著煙道:“當然是封天縱活著才對他最有利的人。”
“為了翅族的能力?”
嚴律:“翅族也不是就剩下封天縱一個了,況且當年淬魂爆發的時候,也不是都需要翅族的能力,多了個封天縱無非是讓製藥的速度更快一些。”
他的思路逐漸暢通起來:“這人需要封天縱,或許不只是為了他的能力,而是為了他本身!”
害死老孫的那個孽化的散修,因為各方面因素過硬,孽化後也和其他人不同。
封天縱或許也是如此。
那個孽化的散修,薛清極曾說在他體內感覺到了近似怨神的氣息,離“破繭成蝶”只差一步。
如果封天縱也和他一樣,那他活著,對真正掌控淬魂和快活丸的人來說,應當作用更大。
當時那個散修似乎是缺少了什麼必要條件,導致體內怨神沒有成型,這也是千年前沒有搞清楚的問題之一。
到底是哪兒缺了呢?嚴律尋思,怨神的形成理論雖然並不清楚,但天成之物無外乎講究一個天時地利人和……
嚴律腦中靈光閃過,猛然想起一個詞兒來——“淨地”!
天時雖然已變,但可以用現代技術模擬改造,快活丸的改良或許也正因此,這東西似乎也正是為了篩選出封天縱和散修這類的服用者。
說句難聽的,“人和”可以理解為“藥材”,這個部分倒是基本沒有太大變化。
那麼“淨地”呢?這東西應該也是千年來沒有更改的必要條件之一。
但這些事鄒興發和封天縱應該不會知道,想要將他倆捏在手裡任憑擺佈達成統一戰線,那必然是要將兩人最需要的東西握在自己這兒。
這就像是外人吃到一盤菜,明知道其中的食材是什麼,也知道切塊兒還是切片兒,但自己復刻出來的就不是那個味道。
幕後這人將最要緊的資訊瞞下,使得鄒興發這樣有需求的“客人”想要吃上這道菜,還是要回來找他。
“嚴哥?”半天沒有等到嚴律說話,老棉開口詢問,“我剛才讓黃德柱去聯絡了一下,沒找到老鄒,但坎精在醫院那邊兒的說老鄒昨天晚上去過,只是沒多久就離開了,之後就再沒人見過他。”
嚴律回過神來:“找找他那幾個常使喚的同族,悄默聲兒地辦,別驚動他。”
“我知道。”老棉頓了頓,“大胡那邊兒怎麼辦?他平時除了跟你出活兒外基本獨來獨往,我也沒想過要派孩子盯你身邊兒的妖。”
嚴律心裡再急,這會兒也沒地兒使力:“我來找。”
“行,”老棉到底是個管事兒管習慣了的,想的也更多一些,“那肖家那邊兒需要人去看嗎?”
嚴律語氣微緩:“可以,不過,那邊兒現在也有人在查。”
“靠得住嗎?”老棉苦笑,“我現在覺得周圍的沒有幾個信得過的了。”
嚴律扯開湯包的包裝袋:“信他和信我,是一樣的。”
又囑咐了幾句讓老棉別離開病床,被老棉以一句“打幾個電話累不死我”堵嘴後,嚴律才結束通話電話。
湯包已經涼了,粘到一起,扯開時難免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