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有急事!」
怕保姆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賀蓁又極其誇張補了句,「真的急事,而且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一聽人命關天,保姆果然開啟了門。
賀蓁二話不說就往裡竄。
她沒來過時家,進了客廳,也不知時羨的房間在哪兒,站在中間便大喊嫂子。
保姆追進來,趕忙壓低了聲音阻止,「哎呀,你別喊了別喊了,我給你去叫行不行!」
說話間,二樓臥室的房門被開啟。
樓下的人頓時沒了聲音,不約而同的朝樓上看去。
時羨穿著單薄的睡衣從裡面走出來,瞥見賀蓁,面色一訝,輕聲問:「蓁蓁,你怎麼過來了?」
說著,她轉頭看了眼走廊最盡頭的客房。
見沒什麼動靜,才從樓上走下來。
賀蓁已經在樓梯口等著了。
瞧時羨一向紅潤的小臉兒此刻蒼白如雪,兩隻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就知道她肯定是哭了一天。
登時心頭一酸,紅了眼眶。
心疼的牽過她的手,哽咽著喃喃,「嫂子」
時羨一怔,隨即苦笑,「你知道了?」
大半夜過來,一見面就哭。
明眼人大概都能看出來。
果不其然,賀蓁沉重地點了點頭,「是,我都知道了。」
時羨垂了垂眼睫,對一旁的保姆擺擺手,示意她先去休息。
之後從賀蓁手中脫離,有氣無力地朝沙發處走。
才坐下,賀蓁便在她身邊落座。
她吸吸鼻子,啞著嗓子解釋,「我哥在酗酒,又受了傷,宴星哥把他送到醫院的時候,正好被我撞見……」
說著,賀蓁忽然抓過時羨搭在腿間的雙手,眉心皺成了一個八字,「嫂子,我知道,這事兒肯定是我哥做的不對,但他真的是有苦衷的!」
又是苦衷。
賀嚴做什麼都有苦衷,做什麼都是不得已。
時羨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過來跟她說這兩個字?
難道這兩個字是免死金牌嗎?
只要一句不得已,他做過的一切都可以一筆勾銷?
憑什麼?
時羨苦澀的勾了勾唇角。
在不想聽她替賀嚴解釋時,耳邊卻適時傳來賀蓁的嘆氣聲,「嫂子,你知道,淺淺為什麼從來都不過生日嗎?」
時羨沒做聲,甚至沒什麼反應。
不懂她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
直到賀蓁說:「其實這件事兒,跟我媽有關。」
她媽媽?
賀母?
時羨微微蹙眉。
雖說是自己婆婆,可時羨對她的瞭解實在太少。
結婚這麼多年,她幾乎從未聽賀嚴提起過,只知道賀母在他小時候就去世了。
家裡幾乎沒有這個人的痕跡,連一張照片她也沒有見過,更別說清明掃墓。
久而久之,她也忘了這件事,從來沒有深究過。
「我媽生淺淺的時候,受了很大的罪,到底沒能扛過去,所以她的生日,就是我媽的忌日。」
時羨心中一驚。
忽然想起賀淺十八歲生日那天,自己拿著蛋糕去學校幫她慶祝。
小丫頭哭的那麼令人心疼。
她說自己不喜歡過生日,只要不過生日,她就可以永遠青春。
時羨當時不信,想問什麼,賀淺卻轉了話題。
不想竟是這樣
有哪一個孩子,能不喜歡在自己的出生紀念日和全家人在一起慶祝?
「嫂子你知道嗎?我永遠都忘不了,我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