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走到辜景銘身邊,故意做出一副想要息事寧人的模樣。
嘆道:「景銘啊,把小嚴扛回去吧,別叫他傷到人了。」
辜景銘早已滿頭大汗,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點點頭,將賀嚴扛在肩上,朝病房去。
目送他走遠,賀遠岑才轉過頭,笑嘻嘻地走到方書瑤面前,盡顯諂媚,「方小姐啊,您有沒有傷到哪兒?要不要我陪您去看看醫生?」
方書瑤單手撐著腰,睨了他一眼,那副狗腿的嘴臉落入杏眸,就像進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硌的她眼睛難受極了。
索性偏過頭,理都不理他一句。
賀遠岑被晾在那兒了。
一張臉上寫滿了尷尬,只好將目光求助似的投向了蘇知言。
期待他能幫自己說兩句話。
只可惜,他錯了主意。
蘇知言性子冷淡,對不熟悉的人,多一個字也沒有。
本就陰涼的走廊裡,此刻好像連空氣都凝結在了一起。
賀遠岑摸摸鼻子,咧著嘴,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那個,方小姐啊,小嚴他剛才也是傷心過度,不是故意要對你動手的,畢竟才沒了老婆孩子嘛,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多多擔待一些,咱們都是青州有頭有臉的人家,我和令尊也多少有點交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些事就沒必要……」
話未說盡,他目光忽然變得別有深意起來,搓著手笑,「方小姐,您看我說的也有道理吧?」
方書瑤蹙了蹙眉,斜眼打量了他一番。
品了品,總算領略到了他的意思。
心裡厭惡更甚,白眼一翻,直接轉過臉去。
賀遠岑也不計較,道了別,轉身離開。
瞧著他背影漸漸消失,方書瑤才回過頭,啐了一聲,罵道:「這都是一傢什麼東西,老子自私,兒子無情,也不知道我家羨羨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會……」
說到這兒,她忽然又哽咽起來。
蘇知言皺了皺眉,面對女人哭泣,他有點手足無措。
張了張口,卻只憋出一句,「別哭了。」
似是覺得有些生硬,又不自然地補了一句:「我送你回去吧。」
方書瑤沒讓他送。
杏眸泛著淚光,深深地看了眼太平間緊閉著的大門。
心裡暗暗發誓,她一定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她走之後,蘇知言也沒再守著。
驅車回了蘇宅。
雖是凌晨,蘇宅裡也依舊燈火通明。
他把車停在門口,大步流星地進了客廳。
「少爺回來了。」
保姆給他了門,正要拿拖鞋出來,卻被他攔住了,眉宇間透著急切,「我爸呢?」
保姆答:「先生在三樓。」
蘇知言嗯了一聲,抬腳就朝樓上去。
臥室的門被虛掩著,傭人正洗著手帕。
洗好了,想給床上熟睡的人擦拭下臉,卻被蘇千霆接了過來。
他微嘆一聲,在床沿坐下,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輕沾額頭。
眸光中的憐愛幾乎要溢位來。
蘇知言眸色複雜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推門進去。
一見他,蘇千霆慌忙起身,把手帕遞給傭人,迎過去便問:「知言啊,你不是說,最多半天羨羨就會醒過來嗎?這都六七個小時了,她怎麼一點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啊……要不,還是請個醫生到家裡看看吧?」
「不能請醫生。」
蘇知言眉目中透著幾分凝重,「羨羨多次進醫院,還上過新聞,若是找來的醫生不認識羨羨也就算了,如果認識……」
即使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