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
「對啊。」
方書瑤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倆不分彼此的。」
蘇千霆笑了,覺得這丫頭有意思,又問:「你們認識很久了嗎?」
「不算久吧,但關係絕對鐵。」
「有多鐵?」
「嗯……就是……羨羨所有的事我都知道!」
「說來聽聽?」
方書瑤狐疑地瞄他一眼,覺得這老頭兒奇怪得很,「蘇伯伯,您很八卦啊。」
蘇千霆一怔,笑了,親和的很,「知言剛進去,估計還要一會兒,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也是無聊,你跟我講講,讓我也感受一下年輕人之間的友誼嘛。」
方書瑤哈哈笑了幾聲,滿口答應。
說的繪聲繪色,手舞足蹈。
與此同時,蘇知言和同事也在保鏢的陪同下到了二樓臥室。
進門前,蘇知言很專業的從同事手裡接過工具箱,回頭,眸色淡淡,「我希望做鑑定的時候,旁邊沒有人打擾。」
保鏢們很有眼色,「我們不會進去的。」
蘇知言搖搖頭,目光落在陳嫂身上,「也包括她。」
「這……」
保鏢們有些為難。
不讓他們進去情有可原,男人嘛,可陳嫂又怎麼不能進了?
蘇知言遞給同事一個眼神,同事便解釋道:「原本問話應該在警局的問詢室裡進行,只是因為考慮到受害人目前的身體狀況,才會上門拜訪,問詢期間不許工作人員以外的人在場是規定,因為問詢內容牽扯到案件的保密性。」
保鏢沉默了。
既然是規矩,他們也不好打破。
正猶豫時,陳嫂問:「那需要多久啊,夫人還要吃藥……」
「這個沒關係,病人需要治療的話可以隨時打斷。」
「那就好。」
陳嫂應了一聲,也不管保鏢如何,只管開門讓他們進去。
臥室裡,光線很暗。
窗戶緊閉,窗簾也完完全全地被拉上。
唯有透過門外那一絲光亮,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床上那一把細細瘦瘦的身影。
還未靠近,就能感受到時羨由內而外透露出的孤寂與空洞。
陳嫂深深看了一眼,示意他們先等等。
隨後自己進去,慢步走到時羨身邊,溫聲提醒:「夫人,警察同志來了,有幾個問題想問問您。」
時羨沒有做聲。
只是不動一動地半臥在床頭。
呆呆地凝著什麼地方。
瞧她如此,陳嫂眸子裡透著幾分心疼。
隨後返回門口,將燈開啟,淺聲微嘆,「不好意思,我們夫人最近總是這個樣子,不愛動,也不愛說話,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天。」
她不放心地囑咐,「警察同志,你們待會兒一定不要問過激的問題,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定要趕快叫醫生,我怕夫人她受不了……」
蘇知言嗯了一聲,讓她放心。
隨後闔上臥室門,上前兩步,在床尾站定。
「時老師。」
溫厚又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時羨機械地轉動了下有些發僵的脖頸。
入目,便是蘇知言那張英俊硬挺的臉龐。
「蘇……蘇醫生……」
或許是回來後便沒再見到過熟悉的人,故而哪怕是不太熟悉的蘇知言,也能讓她倍感親切。
一張口,便含了些哭腔。
雙眸中儘是說不出的欣喜和激動,顫聲問:「是、是不是瑤……」
眼睛裡的答案呼之欲出,時羨卻不敢把話說透。
眼神劃過另外一名警察,